此刻聽到樓夜雪直接喚出了翟妘的名號,不可置信的仔細打量了翟妘。
不可能啊!現(xiàn)在的翟妘就算是封辰奕來了,都認不出來,這個亮眼的白衣男子,到底什么來頭?
翟妘看著一臉震驚的硯南衡,心里同樣疑惑,一想到他可是能通陰陽的人,翟妘心中了然,區(qū)區(qū)易容術(shù)他都不能識破。
又怎么配這通天之能!
翟妘緩緩轉(zhuǎn)身,看著眼中毫無波瀾,白衣如雪的樓夜雪,他如玉的臉龐仿若藝術(shù)品,一碰就碎,鏡花水月。
翟妘想開口,卻又不知道該說什么,腦中十萬個為什么的硯南衡滿眼怔愣:“你……你……”
他實在不想承認樓夜雪這么輕易看破了他的易容術(shù),總之,他不能親口承認,翟妘確實是睿小公子。
樓夜雪疏離冷漠的摸了摸口袋:“出來太久,銀錢沒帶夠,你可方便幫我們尋一處住所。”
他直接無視了翟妘和硯南衡眼底的驚訝,仿佛這事再平常不過,翟妘和硯南衡如此大驚小怪,是翟妘和硯南衡見識短淺。
銀錢不夠?如果翟妘沒記錯的話,風(fēng)鈴城,四國交界松柏城的黑市都是他的,里面藏有珍寶奇藥。
翟妘此刻吃驚的表情更甚,他身上的這一身雪貂裘,似乎有價無市。
硯南衡拉著翟妘就要走,他打心底覺得,這群人不簡單,缺錢是借口,能看穿他易容術(shù)的人,不可能被小小縣衙難住。
總之,他目的不純!
翟妘頓住,不管硯南衡怎么使勁都拉不動她分毫,硯南衡一臉生無可戀,她果真和大師兄一個性子,純純犟種,自己覺得的事,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翟妘想的就比較單純,反正她都要找樓夜雪,既然樓夜雪主動送上門來,她豈有不接的道理,翟妘思來想去:“你去鴻福客棧,找掌柜,掛天字一號房的賬!”
為了避免麻煩,翟妘才入住就交了一千兩的房錢,吩咐客棧老板沒事別打擾。
這一千兩,加上樓夜雪一行人,吃住個十天半個月沒有問題。
翟妘吩咐好不再停留,帶著硯南衡一路打聽,朝蓮花巷找去。
阮紫煙看著翟妘和硯南衡消失的身影,眼中露出擔(dān)憂的神色:“城主,睿小公子似乎并不相信我們說的。”
樓夜雪修長的指尖輕點輕掐,算出翟妘此去并無危險,收手。
冷漠的氣息彌漫周深,“她要是相信了,就不是翟妘了。”
他就是故意設(shè)計與她相遇的,他算出她會去大牢,所以他們才進城,那些衙役施加莫須有的罪名時,他沒反抗。
這次下山,跋山涉水歷經(jīng)波折,找來找去才發(fā)現(xiàn),最有可能的人一開始就遇到了,他手心有個圓形印記。
這個印記是突然出現(xiàn)的,它泄露出一些連他都陌生的記憶,那些記憶很模糊,但他能明顯領(lǐng)悟到他要去找人。
找一個曾經(jīng)相識的人,找到她后,把她帶回去。
樓夜雪看著隨著翟妘離去后,印記光芒漸漸淹沒的光,這段記憶印記,遇到和它有關(guān)的人就會亮起。
其實上一次它也曾亮起,只是那個時候,他還不知道原因,直到他不惜反噬,拼了命偷窺印記中的記憶后,才顯露出這么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