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妘反倒是松了一口氣,原來真的是水有問題,并不是因為她的重新,而改變了這件事。
幸安帝面色難看,一個是他身旁的總管太監,一個是他的侍衛長,他命人直接處死了蘇北湖,看著封辰木的臉色復雜難言。
三皇子失去母妃后本就不受寵,現在看到幸安帝的眼神嚇得一個字說不出來,他只是本能的想要爭辯什么。
可又意識到如果眼前這個不是自己的父王了,那自己說話還有用嗎?母妃本就是因為私會才被打入冷宮,那他這個奸夫淫婦的兒子,會被怎么樣。
想到這里三皇子還是怕了,他連連跪爬到幸安帝腳下,“父王,不可能的,兒臣不可能不是您的兒子,求父王再滴血認親好嗎?”
幸安帝看著三皇子,滿臉通紅,看著眼前這個自己親眼看著長大的兒子,又羞又恥,但為了不錯殺無辜,幸安帝還是同意了再次滴血認親。
這次的水是大皇子親自去盛的,盛回來以后確認沒有問題,才又由幸安帝和三皇子各自滴入一滴血。
等了許久以后,兩滴血終究還是沒能溶在一起,三皇子看到這個結果,整個人如遭雷劈一般,“父王,這水有問題,這水有問題。”
在場的所有大臣都沉默了,整個朝政殿內只聽到了封辰木哭求的聲音。
幸安帝仿佛如泄氣的氣球一般,他的臉沒了,他教養了一個兒子這么多年,這個兒子卻不是自己的。
所有大臣識趣的退出了朝堂,太子,翟妘和封辰奕是最后走的,太子走之前將蘇北千帶了出去,起身的蘇北千早已滿臉淚痕。
出宮途中,翟妘忍不住問封辰奕:“你怎么知道三皇子不是你父王的兒子。”
封辰奕看著翟妘,認真說:“你和蘇貴妃那個情夫一起被賜死,我就在殿外,是那個人自己說的,他說他是皇子的親生父親,那些人不能毒死他。”
原來如此,原來知道這件事的不止是重生的翟妘,還有真真切切聽到的封辰奕,當年的他也清晰的意識到他們勢單力薄,所以和翟妘一樣,沒有說出這個秘密。
也正是因為封辰奕一直盯著自己,自己被賜死后才能及時被救。
只是這件事鬧得天下皆知,幸安帝對封辰奕的芥蒂更甚了。
翟妘看著前面一個身影特別熟悉,連忙追了上去,封辰緊跟其后。
“段大人。”靠近了底座輕聲喊住那個,那人輕輕轉過來身,看到翟妘先是驚訝,看到她身后的封辰奕微微行了行禮:“參見睿王。”
封辰奕只是略微點了點頭,雙眼看著翟妘,段以安見封辰奕連余光都沒給自己也不腦,對著翟妘問道:“翟侍衛喚下官,可是有事?”
“你為什么幫睿王。”翟妘直接問了出來。
上一世自己與他也算是死對頭,他一直覺得自己是妖妃,蠱惑封辰冀,參政議政,舉國上下就數他看自己最不順眼。
段以安聽到翟妘的話,輕笑出聲:“翟侍衛誤會了,下官只是在陳述事實,并沒有偏向哪一方。”
翟妘心中有些動容,對啊!段以安只是在陳述事實,救封辰奕只是陳述事實后的結果。
所以段以安只是明辨是非而已,怪不得他能斷那么多奇案,因為他實事求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