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與府中的管家說。”自上一個管家出事后,翟妘從各地的店鋪的選擇了一個靠譜的管家入府。
聽到管家兩個字,那琴師冷冷的笑了“管家?嗬?奴家一個被贖身的賣藝之人,哪見得到王爺的大管家,這府中的一個小小丫鬟就能將奴家呼來喝去,更何況其他。”
他的話語中無限凄涼,聽得翟妘內心有些愧疚,他這是后悔入這王府了?也許當初就不是他選擇的要入這王府,而是被迫的。
翟妘緩步走了上去,“明天我會安排幾個丫鬟過來,你既入了睿王府,就是睿王府的人,王府不會虧待你的。”
琴師聽到翟妘的話,笑了,只是笑容已沒有了剛剛那般冷且不屑,而是桀桀的笑著,別有深意。他雙眼有些朦朧,似是喝得太多,看到翟妘走了過去,直接一把將翟妘拉過坐下。
拿出酒杯斟滿了酒遞給翟妘,他自己拎著壺指著月亮,“如此良辰美景,辜負了可惜,難得可以喝上這只有王公貴族可以喝的酒,我也算此生無憾了。”
翟妘聞了聞酒杯中的酒,聞出了這酒香不是一般的酒,翟妘端起酒杯質問:“你不是使不動丫鬟嗎?那這酒你哪里來的。”
這酒可不是王府家丁丫鬟喝的尋常酒,是封辰奕花了很多心思搜羅買了放在酒窖珍藏的,除非王府主人,其他人接觸不到。
琴師沒聽出翟妘的語氣,自顧自笑著:“偷的,沒酒怎么行,奴家在酒樓的時候天天都要喝上一杯,這不喝不習慣啊!”
翟妘看著樂師,眼中滿是警惕,他一個外人,“是如何得知酒在哪里的?”
樂師喝得有些醉,想也沒想:“奴家進府的時候也帶了些銀兩,進了王府每日都會有人給我送吃食,奴家用了銀兩收買了丫鬟,她告訴我的,還告訴奴家什么時候最容易進。”
酒窖并不是什么重要之地,雖然會有人守著,但值夜的人難免偷懶,讓人有了可乘之機也不是什么大事。
翟妘只是在想,如果封辰奕知道他費盡心思搜羅的酒被人偷了,會怎樣?
只是這樂師的性格像極了翟妘,翟妘無論去到哪里,首先摸清楚的都是酒在哪里,實在想喝也會不顧一切偷些嘗嘗。
翟妘笑了笑,沖著這點,這事翟妘說的算,不追究了!
樂師摟著翟妘,大喊一聲:“干杯。”
翟妘看著他醉得不成樣子的模樣,輕輕喝了手中的酒,許久不喝酒,偶爾喝一口只覺得酒烈,入口的時候辛辣無比。
翟妘和樂師多喝了幾杯,樂師抱著酒壺趴在桌子上,翟妘手杵著桌子撐著頭,饒有興致的看著他,他是屬于柔柔弱弱的那種男子。
樂師抱著酒壺看著翟妘,笑容不減:“奴家還是第一次喝酒喝得這么暢快,以前喝酒都是為了拉攏客人,只有今天這頓酒,盡興!”
他滿臉通紅,說話已經語無倫次,翟妘看著他的樣子,忍不住輕輕靠近他,在離他一尺的距離停了下來。
翟妘想知道,靠近別的男子的時候自己是不是也會臉紅心跳,但在距離他一尺距離的時候,翟妘停頓了。
她有些不想知道了。
就在翟妘想起身離開之際,一只手握住了翟妘手腕,將翟妘使勁拉了一把,翟妘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后背重重摔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