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封辰奕并沒去書房,他嫻熟的躲開護衛(wèi),進了聽雨軒。
今日的聽雨軒較以往很是不同,他的妘兒在他離開前就已經(jīng)睡著了,屋內(nèi)的燈他走的時候已經(jīng)熄滅。
但此刻屋內(nèi)雖然漆黑一片,屋內(nèi)仍有人醒著。
窗邊有一黑影,離床特別近,床上均勻的呼吸封辰奕再熟悉不過,那是屬于妘兒的,他每晚聽著,才睡得安穩(wěn)。
封辰奕只是感覺到屋內(nèi)有其他人,心便提了起來,想也沒想,手中暗器朝著醒著的那人飛去。
他絕不允許任何人打翟妘的主意。
窗邊那人大吃一驚,發(fā)出驚恐的聲音:“啊——”
他接住暗器的同時,一陣冷風突襲,一道藍瑩色透明如冰的光,先封辰奕到達窗邊,直指那人腦門。
“師兄,是我!”硯南衡感受到這致命一擊,著急忙慌開口。
冰鋒在硯南衡腦門碎裂開來,一點猩紅溢了出來,硯南衡被這陣勢嚇得不敢動彈,只要在晚一瞬。
一瞬,他就沒命了。
他是真沒想到,他的大師兄竟然能下這么狠的手。
以前的大師兄除了冷漠還是冷漠,現(xiàn)在的大師兄渾身帶著一股難以靠近的狠厲,他周身凝結(jié)的氣息仿佛能殺人于無形。
這就是人間帝王家與生俱來的冷血無情么。
黑暗中,封辰奕看著窗邊被一絲微光照射著的硯南衡,眼中不悅。
瞬移到窗前的封辰奕,只是在空氣中就能覺察到硯南衡劫后余生的惶恐不安。
封辰奕言語冰冷,不帶一絲溫度“你在這里做什么?”
仿佛此刻的硯南衡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陌生人。
即便硯南衡差點死在他手中,硯南衡也還能聽出封辰奕言語中的不悅,和對他的不滿。
硯南衡后怕的咽了咽口水,艱難說出:“師父讓我來投奔你,你連住的地方都不給我安排,本還想在云辰閣歇下,誰料突然沖進來一個瘋婆娘,實在沒辦法,我就只能在這里等你了。”
硯南衡慢慢說著,言語中竟多出了些委屈。
封辰奕瞄了眼床的位置,確定自己和硯南衡談?wù)摰穆曇舫巢恍焉疃人叩牡詩u,才輕聲開口:“睿王府其他的院子你隨便選,這里不行!”
硯南衡當然知道這里不行,跟大師兄打交道那么多年了,他深知床上睡著的這個人,對大師兄的意義。
“睿王府中收拾出來的院子都有人住,沒收拾的也住不了人??!”硯南衡早已經(jīng)將睿王府探查閣遍。
整個睿王府中,裝修最舒適的就屬這聽雨軒,聽雨軒連地面都是軟軟的,這里面擺放的奇珍異寶睿王府其他地方都沒有。
怪不得聽下人議論,封辰奕回府也只往這里跑。
封辰奕面無表情的看了硯南衡一眼,即使面無表情,硯南衡也覺察到了比窗邊吹進來的風還冷的氣息。
“以后入夜不要來這里。”封辰奕語氣依舊很冷。
雖然屋外看著都一樣,但聽雨軒的防衛(wèi)是睿王府最為嚴密的,硯南衡進來守衛(wèi)沒任何覺察到,這讓封辰奕很不高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