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是公主,醒來知道有人暗算了她,后果不堪設想。
硯南衡表現得很無辜,“難道不能扔回去,裝作什么事都沒發生?”
他可是看在他師兄的面子上才幫他們的,出了事可不能全賴他身上。
翟妘真的是她嚇到了,現在冷靜下來仔細一想,硯南衡的提議很不錯,“你趕緊把她送回她寢宮的床上,今日睿王府所有人嚴守命令,明月公主沒來過睿王府。”
送回寢宮的話,翟妘是對著硯南衡說的,從比試秘境看來,他絕不是一般的人,宮里來去不被人發現,應該不難。
若是明月公主醒了,興師問罪,只要睿王府上下一致,說她沒來過,那她在睿王府發生的事情更不會有人知道。
硯南衡一臉迷茫的指著自己:“我?我都沒怎么去過皇宮,我怎么知道她寢宮在哪里?”而且現在還是青天白日,他們也太看得起自己了。
硯南衡隨即轉念一想,自己不知道但自己的師兄知道啊!自己的師兄對宮中再熟悉不過,讓自己的師兄跟著自己去解決掉這個大麻煩,說不定師兄還要感謝自己。
硯南衡頓時喜笑顏開:“好。”
翟妘看著剛開始拒絕又痛快答應的硯南衡,突然有些跟不上他的思路,想著他既然答應了,就會做到。
看著他艱難的從地上抱起明月公主。
身后祁諾大聲命令:“都聽清楚了嗎?今日明月公主不曾來過睿王府。”
地上還在跪著的家丁丫鬟紛紛磕頭應答:“聽清楚了。”
家丁丫鬟紛紛散去,就連翟妘也不曾發現祁諾紅了耳根,并極力掩飾著。
翟妘在回聽雨軒的路上,聽祁諾說著他已經安排好今夜子時轉移段母,并在轉移的路上讓他們母子見面。
路過一座荒涼的院落時,翟妘忽然停了下來,這是離聽雨軒最近的地方,以前那個樂師剛進府時,這里很是熱鬧。
看著如今荒涼的模樣,翟妘都快以為里面沒人住了。
“里面的人怎么樣了?”翟妘忍不住問了句。
外面沒人看守,想必是不想引人注意,將他限制在院中什么地方了。
王爺沒有下令要瞞著小公子,祁諾也就如實回答:“被限制自由不讓彈奏之后,整個人都憔悴了,大多數時候都是靜靜呆著。”
翟妘想起他剛進府那會兒,整個人紅光滿面,如沐春風,好不得意,怪只怪他太聰明,不然還能放他出府。
翟妘不知不覺往院中走去,畢竟她是自己帶進府的,想來自己也是很久沒看到過他了,論姿色較封辰奕差之千里。
也就彈了一手好琴。
剛入院之時,地上堆滿了落葉,進了第二道門以后,反倒干凈整潔了不少,門口兩個守衛剛見到祁諾和翟妘時,就立刻站直了身子,慌忙行了禮。
翟妘熟悉的水榭中央,此刻正坐著一個人影,那人依舊一襲白衣,懷中抱著自己的琴,手指輕輕摩挲,卻不敢發出半點聲音。
聽到腳步聲的他并沒有回頭,翟妘讓祁諾在一旁等著,自己走了過去。
起初樂師并不在意來人是誰,直到他看到站在他身旁的人的面孔,他眼中滿是驚訝,轉而滿眼歡喜,匆忙放下琴,起身行禮:“原是小公子到來,奴家給小公子行禮。”
他面容是有幾分憔悴,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