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妘看著封辰奕皺起的眉頭,揪著心輕輕伸出手,想要撫平他緊皺的眉頭。
冰涼的指尖觸及封辰奕額頭,緩緩拂過他皺緊的眉頭之時,封辰奕僵住了,他只覺得空氣中充滿了翟妘的氣息。
而翟妘的愛撫,是他從未體會過的感覺,仿佛全身觸電一般,更欣慰自己有人在意,疼愛。
翟妘的呼吸輕輕撲打著他的臉龐,“沒事的,你越護著我,他就會越生氣,說不定哪天一生氣,又把你趕回邊關去了。”
剛回來的時候已經與幸安帝硬剛了,那時候還可以利用下軍功,和他凄慘的身世,煽動部分臣民。
現在他已為臣子,幸安帝這段時間對他也算寬容,沒找他麻煩,如果他再不識好歹,那在臣民眼中就是他的錯了。
封辰奕喉嚨動了動,沙啞開口:“那樣豈不更好,逍遙自在,不必忍辱負重。”
翟妘手指忍不住在封辰奕腦袋輕輕一彈,“傻瓜奕哥哥,你忘記我們回來是干嘛的了,現在回去了,那之前的努力算什么。”
為了回來,他不眠不休,皇子該學的他一樣沒落,皇子不學的,他學得更好。
封辰奕反握住翟妘的手臂,妥協:“我與你一同去。”
翟妘想了想,“也好。”
不讓他跟著去,他肯定不放心,讓他跟著,哪怕幸安帝只是想單獨召見,他在外面也要比等在睿王府心安。
翟妘和封辰奕在王府門口等了許久,才等到硯南衡,他匆匆上了馬車,就看到翟妘和封辰奕握著手,正在聊什么。
他找了個位置坐下,解釋:“我看到你的傳信就過來了。”理了理衣襟,他繼續問道:“不過,這人間的皇帝,召見我,可知什么事。”
封辰奕將翟妘有些涼意的手放進自己袖子里,看著硯南衡的雙眼,冷漠的沒有一絲波動:“鳳璃國好不容易出現位奇人異事,自然是要利用起來的。”
硯南衡腦子有些轉不過彎,“你的意思是?”利用,利用什么?
封辰奕懶得再同他解釋,只是冷冷說道:“見了幸安帝,照顧好翟妘,他想用你,你的話他會給幾分薄面的。”
封辰奕自己也料到,自己無法同翟妘一起去見幸安帝,他只能等在殿外。
硯南衡眼睛亮了起來,“那我是不是要加官進爵了?”
雖然這人間的事務他不想摻和,但是如果給他個官職,他不僅有了自己住的地方,每月還有白撿的銀子可以花,豈不美哉。
封辰奕沒有回答,只是緊了緊握住翟妘手的力道,輕聲問:“還冷嗎?”
臨下車之時,封辰奕提醒硯南衡道:“不要讓幸安帝知道你與我,與睿王府的有關系。”
硯南衡一臉不可思議,他的這個大師兄真是一貫難伺候,又要他保護翟妘,又不讓他暴露自己與睿王府的關系,這真的是為難他了。
封辰奕最終被攔在了宮門外,翟妘走的時候他再三叮囑,如果有危險,就直接跑,他在宮門口等她。
御書房外,太監宣了硯南衡前去,讓翟妘先等著,說是等著,其實就是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