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翟妘和封辰奕還在凳子上穩穩的坐著,隨便一用力都能打飛人。
蹲在角落里看戲的蔣元義一開始聽到下屬議論集結要對付翟妘和封辰奕時慌得不行,此刻看到連續擋,攔,打飛,一連串動作持續幾個小時的翟妘和封辰奕。
心中敬佩不已,連連夸贊,真妙,真妙。
盧于看著已經筋疲力盡的眾人,本想喊再上再上,可一開口,嗓子已經疼得發不出聲音了,看著最后幾人被擊飛,盧于腿軟了。
他從未見過如此強悍的人,與他們一萬多人打了幾小時,連呼吸都沒亂,穩如老狗,他心虛了。
打到現在再蠢的人都能看出,睿王和翟妘是手下留情,他們之中雖有骨折之人,但在少數,大多數人都是被打到力竭的。
看著被打趴下的士兵,蔣元義知道他該出場了,他穿著厚重的盔甲從暗處走出,挺胸抬頭,闊步。
每走一步盔甲都會發出“鏗鏘”聲,看著地上趴了一地的人,他滿臉震驚質問:“這是怎么回事?本副將到處找人找不到,原來在這里!”
說完,他環指一圈趴在地上的人,“你們怎么在這里?”
說不出話的盧于看到蔣元義來了,興奮的跑到蔣元義身邊,拉著蔣元義的胳膊,用冒煙的嗓子嗚咽著,聽不懂在說什么,但手指向了翟妘和封辰奕坐的方向。
蔣元義看到翟妘和封辰奕,臉上的神色變了又變,最后不情愿的向封辰奕拱了拱手,不悅道:“睿王如此勞師動眾,不知有何指教?”
若不是翟妘知道,奕哥哥已經與蔣元義提前約定好了,他來做壞人,幫蔣元義拉攏軍心,順勢坐穩位置,暗中替他做事,不要讓任何人知道。
翟妘都快以為蔣元義要為他軍中的這些士兵與奕哥哥生氣了,不過這蔣元義演的還真像那么回事。
封辰奕緩緩站起了身,起身的一瞬間他渾身氣質如冰,高冷而不可侵犯,開口的聲音更是無視一切:“若不是本王今日來了,還不知朝廷好吃好喝供出的竟是一群酒囊飯袋!”
在封辰奕看來,這些人確實太弱了,比起以前的北荒軍,弱了不是一星半點。
蔣元義聽到這話,并沒有立刻搭話,而是空出了時間,看看其他人的反應。
叫囂得最厲害的還是盧于,只是他的喉嚨已經發不出聲音了,好像快要廢了一樣,他用動作煽動著周圍的人一起反抗。
“放屁,都說睿王睿王乃一介莽夫,空有一身武藝,卻是目不識丁之人,不配為皇子!”人群中有人叫喊。
“就是,被發配北荒那么多年,再囂張又如何,遲早再被發配回去。”聽到有人站了出來,這些人膽子一個比一個大了起來。
“太子有皇后和布國舅,柯夫子輔佐,日后繼位順理成章,你這樣的廢物王爺還是盡早滾回北荒的好!”
說話之人完全沒注意到他身旁的人扯了他的袖子,因為扯他袖子的人感受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迫。
翟妘從未聽到有人敢這樣辱罵封辰奕,剛剛她對這些人手下留情,現在她只想把說話之人嘴巴毒爛。
只是她還沒動手,蔣元義就已經抽出佩劍,砍傷了那人的手臂,他還要拉攏人心,不能做得太過,但這一刀他是在向睿王表明,他的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