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歸望著翟妘的眼神除了崇拜就是崇拜,訓練場上寂靜一片,就連授課的夫子也呆愣在了原地。
翟妘隨意從地上撿了一支箭,用所有學子都能聽得到的聲音不急不慢警告:“想必各位都知道,我跟隨睿王上過戰(zhàn)場!”
翟妘的語氣很重,烈日炎炎,她的眼神如寒冰一般冷得讓人只打顫,嚇得那些本就嚇得不輕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連連點頭。
翟妘看他們那么聽話,放柔了語氣,“箭頭永遠只能向我們自己的敵人,而不是自己人!”
翟妘話音剛落,手中的箭應聲而斷,箭斷裂的聲音直擊著在場每個人的心靈,那種感覺就好像斷的不是箭,是他們身體的某一個部位的骨頭。
那聲音也不是從翟妘手心傳出的,而是從他們各自的身體里。
看著他們一個個被嚇破了膽,有的人褲子已經濕了不知第幾次了,連呼吸都小心翼翼,所有人依舊一動不敢動。
翟妘覺得再繼續(xù)下去也沒意思了,今日就當給他們一個教訓。
翟妘是大搖大擺離開訓練場的,騎射課也上不成了,翟妘打算熟悉一下書院其他地方,于歸從翟妘踏出訓練場時就一直跟在翟妘屁股后面。
于歸滔滔不絕訴說著自己對翟妘的崇拜,話落他說:“其實書院并不是所有人都奉承布家兩兄弟,只是他們家族勢力強大,其他人看不慣也不敢跟他們作對。”
散學時省二早已等候在門口,國子監(jiān)馬車接送上學的也并不多,零零散散幾輛馬車,翟妘出來的是最早的。
省二注意到,有很多學子躲在門內偷偷往外看,他們好像都很怕翟妘一樣,等他駕著馬車走了,那些人才敢慢慢出來。
回程途中,剛開始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到后面雨點越來越大,豆大的雨點打在馬車上,車外的聲音漸漸變得模糊起來。
翟妘掀開轎簾看到省二撐著傘趕著馬車,前方的視線變得有些模糊。
省二察覺到翟妘掀開了簾子,濺起的雨點四處亂飛,生怕翟妘被打濕的省二連忙提醒,“小公子,你快坐回去,雨太大了。”
翟妘看著省二雙腿已經被雨水打濕,讓省二將馬車停在路邊,先進來躲躲,省二看著自己濕漉漉的身子,不敢將雨水帶進馬車,只在停靠馬車的屋檐下躲雨。
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停的意思,馬車外都是行人和個別馬車,騎馬人趕路的聲音,翟妘坐在馬車里聽著外面嘈雜的雨滴。
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何時能停,省二站在屋檐下,裙角滴著水。
一個人撐著傘匆匆朝著省二的方向跑來,省二剛想給他讓個位子,就聽到來人說了什么,他眼神瞬間變了。
那人像是特意給他帶消息來的,說完就跑入雨中了。
馬車外的聲音翟妘一點也聽不到,只能看到他們兩人對了話,那人走后,省二大步上了馬車。
車簾被掀開,翟妘看到掀開車簾的省二面色焦急,匆匆開口,“小公子,不好了,皇上將王爺罰跪在宮門口,王爺現(xiàn)在還跪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