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秦不峽漲得滿臉通紅,目眥欲裂。
翟妘耳尖的聽到樓上傳來了腳步聲,一個聲音從樓上炸開:“吵什么!一群人在這吵吵嚷嚷,也不怕丟臉!”
所有人向著責罵聲的方向看去,翟妘的手臂被于歸推了推,于歸小聲說道:“被簇擁著站在最
中間的人就是軻詞的得意門生,禁軍統領少統領,說話的人是他右后方秦不峽的父親。”
禁軍統領翟妘聽說過,蘇貴妃一族人出事后,禁軍統領就換了人,少嶼君文采斐然,在武術上也有造詣。
曲水流觴內所有人都跪了下去,聲音破閣而出:“草民拜見少統領。”
翟妘沒有跪,于歸雖然也怕翟妘在這個少嶼君手上吃虧,神色有些慌張。
少嶼君三十而立,居高臨上掃過所有人,目光停留在翟妘身上,他作為禁軍統領,自然是認得翟妘的。
但是翟妘連個進出宮門的資格都沒有,看到他,她理應像這些人一樣,匍匐腳下。
翟妘看著他那雙陰鷙的眼睛,渾身上下裹滿了一種斯文感,卻有突兀的輕視一切,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肅殺。
秦不峽的父親只留意了一眼少嶼君的面色,就沖著翟妘大喊:“見到少統領,你為何不跪!”
翟妘是睿王府的臉面,奕哥哥說了,她是睿王府的小公子那她就是睿王府的小公子,如果隨便一個人她都跪了,睿王的威信在何處。
翟妘以蔑視一切的眼神,輕輕掃過少嶼君,區區一個統領而已,“你還不跪下!”
少嶼君有一瞬間的晃神,翟妘氣勢十足的樣子,仿佛在她眼里,他站在下面,翟妘才是居高臨下的那個人。
少嶼君心底涌起無盡的憤怒,一個來歷不明的小子,竟也敢威脅與他,不把他放眼里,少嶼君呵斥:“來人,讓他跪下!”
他身后旋即沖出四個禁軍,鏗鏘有力的盔甲摩擦聲伴隨著腳步聲疾步走來,兩個禁軍架著翟妘就往地上摁。
但很快禁軍就發現,翟妘力氣大得驚人,他們兩個禁軍竟摁不動翟妘瘦小的一個人,其余兩人見狀很快加入進來。
四個人反制著翟妘的手,使勁將翟妘往下摁,他們使出吃奶的力氣,翟妘都紋絲未動,少嶼君看到這一幕沉默了。
秦不峽的父親咒罵著:“干啥吃的,用力啊!”
曲水流觴所有人都震驚了,四個禁軍力氣大不過一個翟妘,哪怕四個禁軍已經開始用踢后腳彎的辦法,翟妘都紋絲未動。
哪怕有個禁軍力氣用的大一點,翟妘腳稍稍一彎,也能立刻繃直。
少嶼君決不允許有人挑釁他,他匆匆走下樓,對著翟妘腹部就是一腳,翟妘本想擋下這一腳,奈何自己手腳被束縛,根本動彈不得。
翟妘疼得額頭瞬間冒出細膩的汗珠,女子的腹部最是脆弱,這里是孕育生命的地方。
于歸看到疼得冷汗直冒的翟妘,也顧不得其他,起身直挺挺擋在翟妘身前,“少統領,睿小公子是睿王府的人,你不能這么做!”
少嶼君扭了扭頭,滿臉不悅,今日還真是什么阿貓阿狗都能對他這么說話了,少嶼君眼神一凜,一拳打在了于歸的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