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動了規則?維克多的源能紋路開始黯淡,他終于意識到不對,轉身想往門口沖,卻被一道拳風掀得撞在墻上。
葉清歡從陰影里走出來,發梢還沾著通風管道的灰塵。
她的右拳泛著淡金光澤,那是《太初拳經》巔峰的「裂空勁」:陳先生說過,要讓你嘗嘗灰區的規矩。
維克多咳著血滑坐在地,看著陳洛一步步走近。
年輕人后頸的芯片還在發燙,法則漩渦里飄出幾縷熟悉的源能——那是他上周滅口的情報員、前天買通的守衛、甚至是十年前親手沉掉陳洛父母的那艘潛艇駕駛員的源能波動。
你早就在吞噬我的人脈。維克多突然笑了,血沫濺在陳洛的白大褂上,所以哈維認出你,所以清道夫隊被引開,所以。。。。。。
所以現在輪到你了。陳洛蹲下來,指尖抵住維克多的眉心。
系統面板在他視網膜上彈出刺目的提示,進度條從30%開始瘋漲——那是維克多的不甘、恐懼,還有他藏在西裝內袋里的加密通訊器,里面存著整個議會的賄賂名單、暗殺記錄、甚至源能戰爭的真相。
檢測到目標擁有大量關鍵人脈。。。。。。系統的機械音突然響起,又戛然而止。
陳洛的瞳孔微微收縮。
他站起身時,實驗室的警報聲再次響起——這次是真正的支援到了,但已經晚了。
維克多的源能紋路徹底熄滅,他盯著陳洛背后的法則漩渦,最后一句話被淹沒在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里:你會。。。后悔的。。。。。。
葉清歡扯下自己的發帶,熟練地捆住維克多的雙手。
林昭從通風口躍下,天樞武裝的藍光在她身周流轉:西北區支援還有三分鐘,足夠我們——
帶他走。陳洛打斷她,彎腰撿起維克多掉在地上的通訊器。
蘇妄的加密信息剛好彈出來,是一行跳動的血字:「人脈庫坐標已定位,建議立即吞噬。」
他把通訊器收進白大褂內袋,轉身走向實驗室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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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清歡扛著維克多跟上來,林昭檢查著四周的鏡像是否完全消散。
陳先生。葉清歡突然出聲,他剛才說的。。。。。。
他猜錯了。陳洛推開后門,月光從灰區的破云里漏下來,照在他后頸發燙的芯片上,后悔的,應該是那些躲在議會背后的人。
系統面板的新進度條還在攀升,這一次,頂端的提示不再是模糊的「吞噬規則」,而是清晰的三個大字——「人脈網」。
實驗室的應急燈在頭頂明滅閃爍,陳洛后頸的芯片突然灼燒起來。
系統機械音刺破耳膜時,他正盯著維克多喉結滾動的模樣——那是將死之人最后掙扎的前兆。
「檢測到目標擁有大量關鍵人脈,請選擇是否繼承。」
視網膜上的進度條在0。1秒內漲至99%,陳洛指尖微顫。
這是他第一次觸發「人際關系繼承」的終極模式,三個月前吞噬前館主時不過是獲得二十來張灰區小頭目名片,而此刻。。。他能清晰感知到某種粘稠的信息洪流正順著脊椎往大腦鉆,像無數條冰涼的蛇。
繼承。他聲音平穩得像是敲在鋼板上,瞳孔卻因信息過載微微發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