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卻是無所謂,反而新奇地甩了甩頭:“什么配不配的,我喜歡我開心,就是最好最配的。”
鏡中的少女臉頰粉白,眉目靈動,不說話的時候,瞧著靈秀極了。
白麓又一瞬間嘆氣——唉,造孽啊!怎么還沒十八歲呢!
眼看著身邊的神仙公子,她又情不自禁地攥住了時閱川的手:“就像你,你也沒說過我樣貌不如你,配不上你啊!”
時閱川笑出聲來。
他已經(jīng)沒那么愛臉紅了,此刻只猶豫著,到底也跟著表露心意:“白麓純樸天然,赤子之心,我懂的。”
白麓卻嘆了口氣:不,你不懂。
但是這個話題扯起來就是不同時代的差距了,她于是轉(zhuǎn)移話題:
“你了解的好多啊,難怪能給出五百兩的價格!”
時閱川并不居功:“崔家人臉面為重,偏偏橫行跋扈,又嬌生慣養(yǎng),這等傷痛,怎么可能忍受?”
阿金那一爪子,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當(dāng)真是半點不留啊!
況且,他是拚殺過的,肉體疼痛就是疼痛,并不是意志力強就是不痛的,不過是能不能忍罷了。
而這崔家兄妹,一個忍不住淫心,一個忍不住惡意,又怎么可能忍受這種痛苦?
……
不過……
“我也沒想到,那小仆竟敢要一千兩的價!”
更離譜的是,崔天瑯竟然同意了。
這是金尊玉貴久了,全不把錢當(dāng)錢了。也不知崔家多年積蓄,夠得上他們幾番揮霍……
唔,這么說來,難怪急沖沖要去赤霞州,支持新道學(xué)——想來靠山不穩(wěn),如今開始另謀前路了。
可惜啊,當(dāng)今陛下,并不是那等癡迷皇權(quán)的人啊!而他們,連這些表面的事情都察覺不出來了。
如此看來,上位者胸?zé)o底線,更無眼界,下仆怨恨已久,欺瞞之心越盛,但崔家還是老一套的轄制手段,且不把下人當(dāng)人……
崔家,離衰敗不遠(yuǎn)了。
……
“對了,靈甲不是說瞧瞧那醫(yī)師的傷?怎么還沒動靜?”
白麓把弄回來的東西一一看了一遍,這才想起來他們今晚還做了好人好事。
正說著,靈甲卻匆匆敲門過來:“公子!那醫(yī)師多年傳承,身上的杖傷雖是嚴(yán)重,但是已經(jīng)沒大礙了,只需要趴著養(yǎng)一養(yǎng)就好。”
“不過,因是跟小青挨著,他順手給小青把了脈,說是小青生長迅猛,內(nèi)里卻匱乏,需多吃些大補之物,才能改善這困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