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毒的東西?這花瓣兒我撕的還沒芝麻大,真有那么大的毒性,你看大黃還能活著嗎?”
但他也忍不住呸呸兩聲——
“大黃說的沒錯,這花真難吃!”
再品了品:“這澀味兒倒是很難去除,苦味兒相對還好,但整體下來,好像并無變化?”
再小心探探自己的脈,鄭醫師確定的點頭:“果然是并無毒性。”
不過詳細的,等到了燕州,他得再買些兔子什么的試一試。
不然自己真吃一整朵,怕也受不住??!
于是又吩咐道:“路上若是看到了,咱們多采一些,到時候煩勞時公子收好,我看看新鮮的與干的有什么區別?!?/p>
藥材就是這點麻煩,炮制的不同,藥性也天差地別,想要品出一位新藥,日子還長著呢!
只不過如今對著這么個愚鈍的徒弟,自己不找點事干的話,日子也是煎熬啊。
鄭醫師搖頭晃腦,長嘆一口氣。
……
小青卻撿起那朵花,忍不住也猶豫道:“可我見話本子里,有些書生吃下一根草,立刻就死了……真的沒那么大毒性嗎?”
“怎么說呢,”鄭醫師指點起來還是不遺余力的:“一般毒物,
沒有立時就要人命的!最快總也需要半盞茶的時間……”“且藥材不經炮制便直接入口的話,毒性也根本沒有那么強——一炷香,半個時辰,或者10天半個月再發作,都是有可能的。”
“但為醫者,則該謹慎時還是要謹慎的。比如試藥,我都是小心先做個基礎,然后再從脈中得出反應,在考慮要不要用雞鴨兔做些試驗……”
“你可不要傻憨憨的,只學會見什么就往嘴里塞——你的嘴又不是神農的嘴,嘗一口就能知道他的藥性……”
不論何時,毒藥,總是有籠罩著一層神秘的氛圍的。
白麓也興致勃勃地插入話題。
“我知道有一種毒,基本是沒有解藥的——”
鄭醫師來了興趣。
“什么毒?”
白麓微笑起來:“汞,就是水銀。”
“道士常用來煉丹的那個……”
鄭醫師無語:“學醫的哪有不知道的?”
隨后反駁道:“再說了,誰用這水銀來煉丹?那都是志怪小說里旁人杜撰的神仙丹藥,神仙能吃,人吃必死!”
“這種還非要拿來給人吃,不是煉的人有病,就是吃的人有病?!?/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