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醫師看了又看——可曼陀羅只是不痛,昏睡,也不至叫人精神癲狂啊。
白麓先入為主,本就對天桑花有所猜測,再一看老鼠的反應,更是明確無疑。
她面色復雜的站直身子,只對鄭醫師囑咐道:
“你先盯著吧,看看過一段時間他們會不會顯得狂躁不安。”
她還得再去附近瞅瞅,或者再去胡圖的攤位問一問,看看能不能反向收購兩顆果實之類的。
倘若經過驗證,真的具有成癮性,這天桑就是異界罌粟無疑了。
這狗日的小胡圖。
她咬牙切齒。
來到政國,別看她跟時閱川說了很多,可路邊的煙草,她見了都沒敢吭聲。知道有事不能說,憋著有多痛苦嗎?
怕的就是貽害眾人!
如今國庫又不是撐不下去,做這個生意干什么?
尤其是政國的古代歷史,還沒有五石散這等令人癲狂的東西,因此這種毒便如潘多拉的魔盒,一絲縫都不能打開的。
好家伙,她忍著呢,如今胡圖那邊就狼子野心,想要大面積種植罌粟——他們是不是連熬大煙膏的方法都找出來了?
只要這東西在國內消耗幾年,邊境有難,哪個兒郎還提得動長槍戈矛?
無非任人宰割罷了。
此時此刻,她是真對這胡圖有了萬分厭惡。她的殺意如此明顯,便連對此不敏感的小青都若有所覺地抬起頭來。
時閱川更是走過來:“怎么了?你知道天桑的作用?”
白麓看了一眼正好奇看過來的鄭醫師:
“我曾聽過一種毒物,
可以止痛,也可以止血,甚至藥用能力不錯。但一旦吸食超過幾次,或者劑量稍大一些,此生此世都離不開他了。”“倘若一頓沒接觸,吸食者便如百爪撓心。若是天長日久,為了獲取這東西,叫他殺自己爹娘兒女,他也愿意的。”
“而且時間久了,人便會形銷骨立,腐朽潰爛,最終短命而亡。”
“而且,倘若母體吸食,生下的孩子也有癮癥。”
鄭醫師悚然而驚!
他是醫者,最能明白此等毒物的危害。
倘若世間劇毒,沾之必爛,那人人都有警惕心。
可一旦吸食帶有極樂之感,總有人想要嘗試。更別提要年深日久,才能顯出危害,到時卻已擺脫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