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麓策馬回頭一看,不由嚇了一跳。
“你臉怎么這么白?”
鄭醫師喘著氣:“大約……大約是水土不服吧。”
這個水土不服,倒真真應了之前他們說的云州燕州的水土狀況。。
看他們師徒二人如此慘淡,一路走來,別的城市都好好的,就在這里水土不服了?必然是高原反應。
但此處也沒什么氧氣罐之類的……白麓想了想:
“時閱川,你收集的那些特色藥材里,有沒有一味叫紅景天的?”
又對鄭醫師道:“我聽這邊的阿姐們說,倘若在這里胸悶氣短頭痛,服一些紅景天藥液會好許多,但是怎么配置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那會兒去高原,好像導游經常會推薦這個,只知道叫紅景天,具體里頭是什么成分,那就不是白麓能知道的了。
但此刻,鄭醫師畢竟是專業人士,自己配上一副,哪怕沒作用,應該也不至于更壞了。
……
鄭醫師卻是瞬間打起了精神:“我記得我記得!這是燕州云州獨有的藥材,專門治我這種水土不服的!我收集了好多——不過不叫紅景天!阿麓姑娘你記錯了。”
谷鋸
世界都換一個了,藥材改個名字有什么稀奇的?白麓不以為意:“那你趕緊琢磨琢磨待會怎么吃藥吧。”
萬萬沒想到,在燕州一切如常的他們,如今出城之后只不過半天路程,又爬了兩個緩坡,二人就已是不成了。
走在最前頭的時閱川看了看:
“如今已近中午,恰好前方有個緩坡,我們在那里休整休整吧。”
再瞧牛車上的兩個奴隸,此刻已然抓著車框牢牢坐下了。
不然這一路,他們怕是要被顛飛出去!
但看他們雖然面龐消瘦,可精神卻是抖擻的,想來早已能適應這邊的高海拔。
鄭醫師擺擺手:“還成,還成,就是有點兒喘不上來,頭也有點嗡嗡的,但要說多么痛苦,也不至于。”
白麓卻好奇的盯著時閱川:“我聽說身體越好的人,反而癥狀會越明顯,你沒覺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嗎?”
時閱川端坐馬上,輕描淡寫:
“我本就是習武之人,內息渾厚,并不受此影響。”
言下之意,哪怕靈術只是個沒什么武力值的空間,但此在此之前,他已有了足夠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