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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是所有人東拼西湊，加上掏空公司最后一分錢，才勉強湊齊的一百萬現金。

三輛黑色越野車準時出現。

中山裝男人下車，瞥了一眼包。

“數、數好了一分不少”周國富聲音發顫，“記錄”

“名字抹不掉。”

男人打斷他，“錢還了，事到此為止。”

手下拎起包，上車，引擎轟鳴，車影消失。

周國富僵在原地，幾秒后，猛地蹲下，捂住臉。

面包車里爆發出壓抑的歡呼。

“走了！沒事了！”

“過去了！都過去了！”

王莉沖下車，又哭又笑。

張偉小美圍上來，所有人臉上都是虛脫的狂喜。

他們互相攙扶著，慶幸著，仿佛噩夢終于結束。

周國富擦掉眼淚，努力挺直腰板。

“都別說了！這事到此為止！以后誰也不準再提！”

“回去好好干活！錢還能賺！”

人群簇擁著他，走向面包車。

沒人看見，倉庫生銹的鐵架陰影里，一個微型監聽器，紅燈微閃。

我發動車子，匯入車流。

手機屏幕亮起，一條新信息彈出。

來自未知號碼：

【錢已收。名單確認。可以清算了。】

我瞄了一眼后視鏡。

鏡中，那輛歡天喜地的面包車，正拐向另一條路。

駛向他們以為的，嶄新的、安全的明天。

我收回目光，踩下油門。

嘴角，緩緩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