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2頁）

“周總，”

我冷冷地開口，

“簽字了嗎？”

他愣住了，眼神里滿是不解。

“警察應該告訴你，舉報材料里，關于你偷稅漏稅、做假賬、騙取補貼、非法洗錢的部分，證據很充分。”

“再加上剛才，我作為證人，補充了你們長期職場霸凌、違法解雇我的部分。”

我往前走了半步，聲音不高，卻足夠讓他聽清。

“數罪并罰。”

“你的‘好日子’，這回是真的到頭了。”

周國富臉上的血色徹底褪盡，嘴唇哆嗦著，腿一軟，全靠兩邊警察架著才沒癱下去。

我收回目光，不再看他。

轉身，沿著明亮的走廊，不疾不徐地向外走去。

身后，傳來周國富崩潰的、夾雜著哭腔的嘶吼：

“安悅！你回來！你放過我！我把公司給你！我都給你！！”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

聲音越來越遠，最終被厚重的門隔絕。

走出市局大樓，陽光有些刺眼。

我站在臺階上，深深吸了一口氣。

空氣中，是初夏草木生長的氣息。

干凈，清新。

口袋里的手機震動了一下。

我拿出來，看了一眼。

屏幕上是李隊長發來的消息：

【證人證言已收到，與現有證據鏈高度吻合，對案件定性至關重要。】

【為了感謝你的勇氣與正義感，市里決定獎勵你100萬元作為優秀市民獎。】

【后續法律程序，我們會及時通知你。】

我收起手機，伸了個懶腰。

腳步，是從未有過的輕快。

不就是一百萬的獎金嗎，勾勾手指就又回到我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