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阮文。”
“性別。”
“你瞎嗎?我很像男人嗎?”阮文跟個冤種一樣,一副你們全都欠我錢的苦大仇深模樣。
馬國成一臉尷尬,訕笑著解釋道:“額。。。阮小姐,咱們就是走個常規流程。。。”
看著平時在院里作威作福的馬國成吃癟,庭內眾人全都露出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表情。
“噗。。。哈哈哈哈!”葉洛拍桌狂笑,大聲譏諷道:“阮小姐,你見諒,我們馬院長身殘志堅,瞎了好幾年了。”
此話一出,眾人再也憋不住了,一時間庭內哄堂大笑。
“肅靜!肅靜!公訴人宣讀起訴狀!”馬國成氣憤的敲了敲錘子,他已經想好了,一會不管葉洛說什么他都要駁回去,大老爺們不爭饅頭爭口氣,雖然他現在可能已經算不上男人了,但他必須讓葉洛體會一下什么叫做社會險惡。
“漢東省公安廳,以使用假鈔罪對阮文提起訴訟,1999年末,阮文曾大批量使用假鈔。。。”說到這里,葉洛停頓了一下,簡單措辭后繼續說道:“數額在二十萬元以上,請審判長及審判員予以審判。”
馬國成細細聽著葉洛宣讀公訴書,一聽到“大批量”三個字立刻來了精神,剛準備反駁就見葉洛補了句二十萬元以上,隨后一屁股就坐回了椅子上,直接給他整不會了。
“額。。。沒了?”
葉洛一臉的理所當然:“沒了啊。”
“就這點事?”馬國成就差把無語寫在臉上了,他還以為葉洛能搞出來點什么幺蛾子,這樣他就能踩著對方的頭立功,結果現實和他想象的好像有點不大一樣,對方看起來就是個慫貨。
“審判長同志,你這個認識就不夠好,我在漢大政法系讀書的時候,我的老師,也就是現任呂州市政法委書記高育良同志跟我說過,犯罪不分年齡,善惡勿論大小,進了這個庭,就要對受害人負責。”葉洛翹著二郎腿,手指直指馬國成,一副教育的口吻,仿佛他才是上級領導。
“額。。。嗯。。。公訴人同志你誤會了,我記得起訴書上還有制造偽鈔和售賣偽鈔來著。。。”馬國成表情如同便秘一般,憋了一肚子的話說不出來,只能強行改口挽尊。
他能說什么?說人家呂州市政法委書記說的不對?憑空樹敵不是腦子有病?別開玩笑了,他只是蛋壞了又不是腦子壞了。
“哦,那可能是審判長記錯了吧,阮文這個犯人我還是很清楚的,用偽鈔也是迫不得已,至于制造和售賣,她就是個小女孩,她沒這個膽子。”葉洛抓住馬國成話語中的漏洞挑撥了一句,還裝模作樣的給阮文打了個眼色:“你說是吧被告人?”
“是!是的!公訴人說得對!我就是個弱女子,制假售假我是萬萬不敢啊!”阮文當即對著葉洛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心中卻極為詫異,她一直以為法官跟葉洛是一伙的,現在看來好像是她誤會了,明顯是這個法官要搞她,而葉洛在想辦法保她。
馬國成聽了兩人眉來眼去的對話,頓時心中一陣火大,他是來幫阮文開脫的,結果對方全程沒給過她一點好臉色,反倒是對葉洛這個敵對勢力青睞有加,讓他不由得想起二弟還健在時,經常一起觀看的電影《無能的丈夫》《妻子的錄像帶》《夫の面NTR》等一系列同類型動作片。
“好好好,那可能是我記錯了,被告人對起訴書的指控是否有異議?”
“沒有異議!”
辯護律師剛要開口,阮文就迫不及待的應了下來,生怕這個法官又搞她,在她的認知里,二十萬偽鈔就是屁大點事,但她好像忘了,港都法律和內陸法律根本就是兩碼事。
聽到阮文的回答,庭內眾人除了葉洛全都愣住了,馬國成和阮文的辯護律師比吃了二斤屎都難受。
“終于上當了!”葉洛心中暗喜,雙手將頭發向后捋了捋。
從始至終葉洛都在以退為進,二十萬聽起來不多,實際上就是個大坑,根據刑法第172條規定,超過二十萬一律認定為數額特別巨大的最高檔處罰,處十年以上有期徒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