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悟空緩緩飛到與共工核心平齊的高度,收起了平日里的跳脫,神情是罕見的嚴肅和理解。
“老共,”
他開口,語氣里沒有指責,反而帶著一種同病相憐的感慨,
“你這股子不管不顧、砸破天的勁兒,俺老孫太熟悉了。當年俺在花果山,看著天庭那幫尸位素餐的仙官,看著他們定下的那些狗屁規(guī)矩,也是一根金箍棒打上去,覺得砸碎了南天門,自由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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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搖了搖頭,金眸中閃過五行山下五百年的風霜雨雪:
“可后來俺明白,砸東西容易,建東西難。光有打破枷鎖的力氣不夠,還得有戴上箍兒、忍著頭疼去搞清楚該怎么建新世界的耐心和擔當。”
他指著共工那精密無比的戰(zhàn)車內(nèi)部,那些復雜的設計圖和能量流模型:
“你有這本事,能把爆炸控制在這么精細的地步,能把這大鐵疙瘩玩出花來,說明你不是只會破壞的瘋子。你缺的,不是力氣,而是…嗯…”
悟空撓了撓頭,努力組織語言,
“而是像俺師父說的,那種能想著所有人、而不是只想著自己那口氣該怎么出的…大慈悲?或者大智慧?”
共工沉默了。
悟空的話,比任何指責都更能觸動祂。
因為那是來自一個真正“過來人”的理解。
祂意識到,自己千年來的孤獨抗爭,或許在某種程度上,和當年大鬧天宮的悟空一樣,陷入了另一種形式的“放縱”——放縱于悲憤,放縱于以暴制序的“正確感”,卻忽略了更深遠的影響和更建設性的可能。
“光猜沒用!”
悟空一拍大腿,
“是不是祝融那群家伙搞鬼,去看看就知道了!沙師弟,標出那個能量異常信號最可能溢出的祝融設施!”
沙僧迅速定位:
“是‘7號能源監(jiān)控哨站’,位于星門主結構外側的廢棄維護環(huán)帶上。根據(jù)公開記錄,該哨站已于五十年前因‘預算削減’而廢棄。”
“廢棄?正好!”
悟空咧嘴一笑,
“八戒,你跟沙師弟留在這里,幫師父保護民眾,順便看看能不能修修他們的生命維持系統(tǒng)。俺老孫去那廢站里瞅瞅!”
“哎猴哥你小心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