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夢挽這個蠢女人,本宮說過多少次了,這種事不必親自去辦,她倒好,居然還敢?guī)斯磺叭グ俨萏锰翎叄颇锬莻€賤人怎么可能猜不到這件事與她有關(guān)!蠢貨、蠢貨……”
洛婷芳大罵著,周圍的宮人一個也不敢上前,等東西砸完了便蹲下身收拾干凈,換上新一批。
“公主,卿國公的夫人來了,她說想見您!”
“什么?”
洛婷芳剛砸累了正想休息,卻聽到這個消息。
一時間臉色變得無比難看。
“這個蠢婦是故意的么?現(xiàn)如今卿夢挽被抓了進(jìn)去,她這個當(dāng)母親的不去救自己的女兒,反倒跑到本宮的地盤,是想讓所有人知曉這件事的背后主謀是本宮不成!”
貼身宮女嚇得瑟瑟發(fā)抖,撐著膽子小聲問道:“那公主您是打算見還是不見,需不需要奴婢回絕?”
“見,當(dāng)然要見!”
宋氏小步踏入寢宮,微微抬頭瞧見淮陽公主正在對鏡梳妝,一筆一筆描繪著額頭的花鈿,不一會兒,一朵惟妙惟肖的花朵呈現(xiàn)在對方的額間。
她不禁心里暗道一句:都禁足了還打扮給誰看?
但她面上不敢表露絲毫,對著洛婷芳的方向福了福身:“臣婦參加公主殿下!”
許久、許久,久到宋氏的腿一陣發(fā)麻,洛婷芳那邊終于開了口。
“國公夫人找本宮,可是有要事相商?”
宋氏一聽,連忙回復(fù):“想必公主也知道夢挽的事,她現(xiàn)在被人關(guān)進(jìn)大牢,但不管那些人如何審問,夢挽依舊沒敢多說一句話,不會有人知曉這件事是公主您的意思。”
“哦?”
洛婷芳的眼神掃過宋氏,宋氏只覺得如芒在刺,但她依舊挺著腰板,不讓自己透露出絲毫畏懼。
洛婷芳卻猜出她話里的含義,無非就是威脅。
這宋氏也算一個聰明人,居然還威脅她這個公主!
若是她不愿意出手搭救卿夢挽這個蠢貨,宋氏很可能會做出一些對她不利的事情來。
“國公夫人,你這是說的哪兒話,夢挽妹妹是替本宮做事,本宮自是會救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