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景煥勾唇一笑,映入卿夢萱的眼簾。
她一時恍惚不已,面紗后面的臉微微發燙。
“云娘只是怕,就算找得到證據,也無法定卿夢挽的罪。”
想起卿夢挽那個娘,卿夢萱的心里恨意蔓延。
曾經的自己太過渺小,不知在那個女人手頭吃過多少次虧。
如今卿夢挽陷入困局,宋氏豈會袖手旁觀?
那可是她精心培育出來的女兒,現如今卿國公府的“嫡女”,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這件昂貴的物件兒砸在自己手上?
卿夢萱的預感很準,應該說她太了解宋氏的為人,一得到消息宋氏徹底坐不住了。
而卿夢挽這邊,她已經被侍衛押進牢房,破舊的墻面,臟亂的地上只有一些稻草,連一張床鋪也沒有,偶爾還會竄出來幾只蟑螂和老鼠。
這樣的場面她還是程辦事。”
“章程?什么章程?本夫人的話就不是話么?”
“此事是攝政王爺下的令,下官只是一個九品官,怎么敢違抗王爺的命令。”
“什么?居然是攝政王下的令?”宋氏掃向身后的丫鬟,恨她剛才怎么不說清楚。
沒想到這件事背后還牽扯到攝政王?
宋氏還以為自家女兒想要陷害的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平民而已。
“國公夫人,您與其在這兒為難下官,不如去攝政王府求個情,說不定王爺一個心軟,就將卿小姐放了。”
李縣令也不敢多說,萬一真查出幕后真兇是卿夢挽,對方估摸著是出不來了。
宋氏思考片刻,便一甩衣袖離開。
見她走了,李縣令這才松了一口氣。
攝政王府,卿夢萱依然在與聞景煥商討卿夢挽的事。
“云娘覺得我們應該先從碧落的來源入手。”
見聞景煥看向自己,卿夢萱才繼續開口說道:“碧落這毒十分罕見,想必京城里能拿到手的人少之又少,只要一一排查,證據便會主動現身。”
說到這兒,她擰了擰眉。
“云娘,你這是想到了什么?”
“尊駕,云娘只是想到,既然碧落如此珍貴,以卿夢挽的身份,并不容易接觸到,又會是誰給她的呢?”
“你認為這背后還有其他人?”
“許是云娘自己想多了,這京城之中誰都知曉百草堂背后站著的是誰,他們也不敢與尊駕還有皇上作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