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王站在原地,望著空蕩蕩的走廊,心中五味雜陳。
他與聞景煥相識多年,一同經(jīng)歷過無數(shù)風(fēng)雨,本以為這次也能攜手渡過難關(guān),卻不想因為一個女人產(chǎn)生如此大的分歧。
“明明倔的跟頭死驢一樣,還偏偏在意那兒女情長!”
“哼,不識好歹的東西!”
恒王低聲咒罵了一句,可聲音里卻沒了方才的狠勁,更多的是無奈與嘆息。
他深吸一口氣,強(qiáng)迫自己收回目光,大步朝著客棧外走去。
親信一路小跑穿過客棧庭院,匆忙立于恒王身邊。
“王爺,車架已經(jīng)準(zhǔn)備妥當(dāng)。”
……
馬車內(nèi),恒王扯下腰間象征身份的玉佩。
“不識好歹的東西!自生自滅去吧!”
可話音剛落,又猛地掀開簾子,沖親信吼道:“派個快馬先回京城,就說攝政王為籌備獻(xiàn)給陛下的生辰賀禮,才耽擱了行程!”
親信一愣,這與恒王先前的狠話截然不同。
但他深知王爺脾氣,立刻拱手應(yīng)下。
“等等。”
恒王卻又突然叫住他,從袖中掏出一串金絲楠木手串,“將此物送回王府,差人從庫房挑件拿得出手的。”
“就當(dāng)……就當(dāng)本王借他的!”
……
夜色漸濃時,三騎快馬已飛馳出小鎮(zhèn)。
親信懷中揣著恒王臨行前匆匆寫就的密函,字跡潦草得幾乎難以辨認(rèn),卻在末尾重重蓋了朱砂印。
他摸著懷中微微發(fā)燙的信箋,想起出發(fā)前恒王反復(fù)叮囑——
“告訴留守的暗衛(wèi),本王回京之前,不惜一切代價護(hù)住攝政王府。”
這話與白日里的狠話截然相反,讓他忍不住苦笑——
王爺終究還是嘴硬心軟的緊啊!
與此同時,后方車隊行至一處山谷。
“如此安靜……”
恒王突然掀開簾子,臉色陰沉:“不對勁,放慢速度!”
話音未落,箭矢破空聲驟響,密密麻麻的箭雨朝著車隊射來。
“保護(hù)王爺!”
車隊之中侍衛(wèi)大喊一聲,抽出佩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