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聽我說!”
卿夢萱輕輕反握住他的手,指尖摩挲著他手背上凸起的青筋,“王爺,我不想因為我,讓你與恒王殿下之間生出嫌隙,更不想讓他孤身犯險。”
“我真的已經好多了,不信你瞧。”
說著,她便要下床,雙腿剛一沾地,卻因發軟險些摔倒。
聞景煥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攬入懷中,“你這是何苦!”
“我不苦。”
卿夢萱靠在他懷里,聲音悶悶的,“王爺為我做了這么多,我也想為王爺分擔些。”
“恒王殿下性子雖急,但對王爺一片真心,如今他氣沖沖離開,回到京都后又要直面楚王……”
聞景煥沉默良久,低頭看著懷中倔強的人兒,心中滿是心疼與糾結。
“你總能捏住我的軟肋。”
他嘆了口氣,妥協道:“罷了罷了,說不過你。”
“我這就安排人備馬,但你若覺得有一絲不適,咱們立刻停下休息。”
“好!”
卿夢萱仰起頭,臉上露出燦爛的笑容,蒼白的臉色都添了幾分生氣。
聞景煥一聲令下,侍衛們連夜備好了車架。他親自挑選了四匹最溫順的馬,又在車廂內鋪上厚厚的軟墊,還將卿夢萱平日里最愛的暖爐、毛毯一股腦塞了進去。
“走大路,務必平穩些。”
他再三叮囑車夫,眼神時不時瞥向車廂,生怕卿夢萱有絲毫不適。
一路上,馬車晃晃悠悠,卻始終平穩。
每日天剛蒙蒙亮,聞景煥便會讓車隊停下休息,親自為卿夢萱煎藥、喂飯。
若碰上顛簸路段,他更是毫不猶豫地將人摟在懷中。
這一路走走停停,原本兩日的路程,硬生生走了四五日。
當攝政王府的朱漆大門映入眼簾時,卿夢萱靠在聞景煥肩頭,輕聲道:“可算到了。”
聞景煥扶著她下了馬車,安頓好一切后,便叫來府上最得力的老奴。
“去庫房挑份最貴重的禮,即刻送往恒王府,務必親手交到恒王手中。”
“恒王府?”
老奴聞言,手中的燈籠差點沒拿穩,臉上滿是詫異:“王爺,您和恒王殿下……這是鬧什么別扭了?”
“你們二位這么多年,可還從來沒至于到送禮開路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