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獄卒臉色驟變,腰間長刀“嗆啷”出鞘半截。
“楚離!你不過是太子身邊的侍衛,也敢插手地牢之事?”
“太子命我們嚴加拷問,你是想抗命不成?”
“抗命的是你們!”
楚離反手抽出佩劍,劍尖直指獄卒咽喉,“太子只說審問,何時讓你們用刑?”
“這烙鐵落下,她若死了,誰擔得起這個罪責?”
他身后的玄鐵甲胄隨著呼吸劇烈起伏,脖頸青筋暴起。
另一名獄卒獰笑一聲,抄起墻上的狼牙棒,“哐當”砸碎一旁的燭臺。
火苗濺在楚離腳邊。
“別拿太子壓我們!平日里你仗著殿下寵信耀武揚威,今日倒要護著這女人!”
“莫不是和她早有勾結?”
那獄卒話音剛落,地牢外突然傳來環佩叮當之聲。
蕭蘅手持鎏金燈籠,邁著不緊不慢的步子走進來,金絲繡龍的衣擺掠過潮濕的地面。
在場眾人瞬間噤聲。
楚離的劍尖微微顫抖,緩緩垂下。
獄卒們也慌忙將兵器收入鞘中,佝僂著背站到一旁,大氣都不敢出。
“這是鬧得哪一出?”
蕭蘅掃了眼現場狼藉,皺著眉將燈籠掛在墻上。
燭火搖晃間,映得眾人臉上忽明忽暗:“這是怎么回事?”
“在地牢里動刀動槍,成何體統?”
一名獄卒搶步上前,撲通一聲跪下。
“殿下明察!小人等正要依令對那女犯用刑,楚離大人卻突然闖入,不僅阻攔行刑,還、還拿劍指著兄弟們!”
說著,偷偷抬眼瞥了楚離一下。
卿夢萱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喉嚨發緊。
她偷偷抬眸看向楚離,見他額角冷汗順著疤痕滑落,心中涌起一絲愧疚與不安。
若不是為了救自己,他也不會陷入這般境地。
“哦?還有這事兒?”
蕭蘅的目光如冰錐般射向楚離,聲音冷得能結出霜:“楚離,你不想為這事兒解釋一下?”
“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