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丁知曉自己的傷勢另有蹊蹺,趙非怔了下,連忙追問:
“還請前輩賜教,晚輩的傷要怎樣才能治好?”
“你自己不想好,當然治不好。”桑月氣定神閑地輕撫絨團子,緩聲道,“身為一地異事局的總長,被人精神操控多年卻一無所知,竟還妄想阻止我開店?”
被精神操控?!趙非再也維持不住溫善的假笑,駭然色變,一臉震驚:
“我……我被人精神控制?”
幾時的事?受傷那一刻,還是之后?怎么可能?!桑月見他一副天塌了的表情,不由抿唇一笑:
“你當年受了重傷,被敵人趁虛而入。其實,過后的你在潛意識里也感到不對勁,卻不知哪兒不對勁……”
趙非目瞪口呆:“……”對,全中。
當時,松海異事局的御用醫師給他判了“死刑”。
說他丹田破裂嚴重無藥可治,攢不住氣,往后再怎么勤勉也徒然。那時的他還傷著,聽到這番話更是大受打擊,未能及時察覺精神上的異常。
知道這位前輩來歷不凡,但自己的事被她如數家珍,趙非的臉上表情不顯,但心里暗暗警惕著。
察覺他的情緒波動,桑月不以為意,徑自道:
“有一點你猜得沒錯,那人的確厲害,下手的時機找得特別精準并成功地瞞過所有人……”
他醒來后,得知自己廢了也懵過一段時間,慢慢才接受現實。在地方異事局擔任總長的皆為實力叵測的高手,唯獨松海市局的總長是個因傷轉職的廢物。
也因此,其他區的總長不管在什么場合總會禮讓他三分。
這種禮讓,比較注重體面的勢利之人會感到很受用。但在看重實力的異人面前,這等同被人當面說他是個廢物。
強者禮讓弱者,哪里還有什么體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