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小皇嬸”,聽得謝景初直皺眉頭。
“說到得意,”我道,“這門婚事是我自己求來的,得償所愿,自然春風得意。太子殿下豈不是明知故問?”
謝景初被我氣到,劇烈咳嗽起來。
我并不心疼,很快后退了大半步,拉開一個不會被影響到的距離,涼涼道:“太子殿下有病,還是回去多吃藥,多休息吧。我先去給陛下娘娘請安了。”
不等謝景初說什么,我領了青雀、銀朱便走。
我在皇后這兒,皇帝下了朝過來,見著我格外高興。
原來今日,朝臣為著這場婚事贊賞了皇帝。
原本盛朝文武官員兩邊并不和睦,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吵,這還是他們頭一次達成共識。
因此皇帝龍顏大悅。
皇后趁勢留了我在宮中用膳,我并未拒絕。
等我回到靖王府,日頭已經(jīng)升得很高了。
院子里,丘山領了兩個小廝往屋里走。
我叫了他一聲,“這是做什么?”
丘山老實回話:“王妃,這個時辰,該給王爺喂藥了。”
我視線落到他手中木托盤,上邊擱著一只紫砂藥罐,聞起來,與昨夜躺在謝淵身邊時聞到的藥味如出一轍。
“王妃先在外邊暫時等一等,小的給王爺喂完藥便出來了,”丘山道,“可能要一段時間,畢竟王爺如今狀態(tài),喂藥不太容易。”
我卻語氣輕快,道:“我和你們一起。”
丘山明顯一怔,以為自己聽錯了,面露錯愕,“一起?”
我點點腦袋,“是啊,我是王爺正妻,照顧王爺是分內之事,今日一起看著學一學,以后這些事,便能由我來做了。”
丘山聽著,內心頗受觸動。
他沒有理由拒絕,只是往里走時,還是提醒說道:“王妃,王爺昏睡著,沒有意識,他自個兒是不會喝的,只能咱們硬灌,有時候灌進去了,王爺還會吐出來……這件事,不好做。”
我耐心地聽著,但神色清淡,顯然并沒有把這些事項放在心上。
丘山無聲地嘆了口氣。
只希望……到時候王妃不要心生嫌惡。
進了屋子,兩個小廝上前,將謝淵身子略微扶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