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景初訝然,“九叔醒了?”
“聽說是短暫地醒了一下,究竟怎么回事,還不太清楚,你父皇的意思,讓你去靖王府看一看他。只是如今沈藥就在王府。今日她故意使計讓你花銀子,不過是因為心里還惦記著你。你若是去了王府,只怕是她又要自作多情,覺得你是為了她去的。”
聽了這話,謝景初勾了一下唇角。
母后說得不錯,沈藥多半是真的還喜歡他,所以才有這么多的算計。
他想了想,道:“母后,父皇想讓兒臣去,兒臣總不能違逆父皇的意思。頂多,不把沈藥放在眼里便是。”
皇后嘆了口氣,“也沒別的辦法了,只好委屈你。”
說到底,是她這個兒子太優(yōu)秀。
又英俊,又有才能,更是東宮太子,將來繼承皇位的人!
也難怪沈藥這樣的小妖精,總是念念不忘。
-
靖王府。
晚上,我洗了頭發(fā),擦了會兒,但沒有完全擦干。
我今日實在有點兒累,想和小時候那樣,整個人躺在床上,腦袋挨在床邊,任由發(fā)絲垂落下去。
謝淵是豎著躺在床上的,如此,二人難免要發(fā)生肢體接觸。
不過畢竟他們做了夫妻,睡在一起、靠在一起沒什么吧?
于是我就這么躺了過去,雙腿虛虛地搭在謝淵的大腿上。
倘若我的耳力再靈敏些,就可以聽到謝淵陡然加快的心跳。
但我對此一概不知。
我只是覺得,這么躺著好舒服。
怪不得小時候,娘親總愛把腿架在爹爹身上。
我仰起臉,看著頭頂紗帳,小聲說起今日的遭遇,“……我銀子沒有他多,出身也沒有他好,搶不過他。畢竟,謝景初真有皇位要繼承。”
謝淵:……
二百兩,他手指縫里漏一點的事兒。
怎么連這委屈都受。
說起出身。
皇兄兒子好幾個,謝景初不是最賢能的那個,不一定非讓他繼承皇位。
“不過。”
我語調一轉,嗓音染上笑意,“我跟伙計合計做了個生意……”
我娓娓道來。
最后又哼笑了一聲:“反正就是個鐲子,原本也就只值三十兩,花五十兩買都太昂貴了不值得,花二三百兩什么的,也太蠢了。銀子又不是大風刮來的。”
謝淵心下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