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補充:“前些時日我進宮給五公主慶生,正好得了陛下的賞賜。”
袁氏笑著恭維:“陛下這是愛重王爺,也愛重王妃呢。”
我微笑:“國公爺不也都是陛下的棟梁之才?五公主生辰宴那日,我還碰巧見到了小公爺,出落得實在是一表人才,也不知道許了人家沒有?”
一說起兒子的婚事,袁氏便是發(fā)愁,“他就是個一根筋的混世魔王!要么嫌人家長得不好看,要么嫌棄人家品性不好,老大不小了,院子里連個通房都不肯要,我可真是每日都在發(fā)愁啊。”
面對這種對話,我自然有萬能的接話句子:“只是緣分沒到,要是緣分到了,他可比你們都急著成婚。”
袁氏聽得舒心,笑著接過了青雀奉上的茶水。
我不著痕跡地打量她,思索著這位國公夫人來此,究竟所為何事。
便見袁氏淺抿了一口茶水,放下杯子,張口說道:“聽說,昨日城北大營,鬧出了好大一件事。”
“城北大營?”周舅母面露驚訝,說著還瞄了我一眼,“那不是王爺昨日去的大營嗎,出什么事了?”
我:……
原來,是在這里等著我呢。
我也配合地問了句:“是啊,我也想知道,昨日城北大營究竟出什么事了?”
袁氏一下來了興致,煞有介事說道:“說是有個女子,吵著鬧著闖入了城北大營,據(jù)說是她原本與軍營里一個將領(lǐng)私定了終身,那將領(lǐng)也說是喜歡她許多年,將她視若珍寶,只是遲遲沒有迎娶她罷了。可不知為何,那將領(lǐng)前段時日忽然就和別的女子成親了。這女子氣不過,便鬧到了大營,尋死覓活的,鬧得可是難看!”
周舅母滿臉好奇:“這世上竟還有這樣的事?那將領(lǐng)是誰?”
袁氏搖頭:“是誰我就不知道了,只是聽說是大營里比較有地位的,因此這件事原本是要藏著掖著不許往外說的。”
周舅母瞳孔微微放大,“大營里有權(quán)有勢的,昨日王爺又正好在那兒,怕不是……”
說到這兒,她戛然而止,看向了我。
這話里話外,都在暗示,那所謂的將領(lǐng),就是謝淵。
也的確,望京上下許多人都知道,謝淵曾有一個心上人,只是并未與之成親。
而前段時日,因為陛下指婚,我嫁進了王府來。
這會兒,我終于聽明白,這袁氏和周舅母,今日是沖著我來的。
她們多半是故意當著我的面說起城北大營的事,估計也是懷疑那出了事的將領(lǐng)就是謝淵,來試探我的反應(yīng),坐實這件事。
我神色平靜從容:“軍中之事,我可不敢擅自議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