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姝顏被君莫知的話嚇得不輕,又羞又急的跑了,平安、喜樂作為貼身侍女自然也緊隨其后。
君莫知在屋里來回轉圈,這破地方真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必須趕緊逃出去才行!
為了守住清白之軀,他從現在開始時刻準備著以死相搏。
那幾個瘋女人居然連催情藥這么下三濫的辦法都能想到,他必須時時刻刻保持清醒與警惕,他已經做好艱苦奮斗的準備,不眠不休,不飲不食是最基本的!
誰讓他現在除了超強的肉身,沒有任何靈力呢!無法封閉自己的五感六識,如果她們真的下藥,他肯定會中招!
君莫知現在神經兮兮的,突然感覺在屋子里都變得不安全了,他不能待在密閉空間中,還是需要空氣流通的地方才行!
想到這里,他立馬跑到庭院中,左顧右盼了好一陣子,才選好地方,又急三火四的進屋里,把一張寬敞的貴妃榻扛了出來。
房門太窄了出不去,君莫知下意識地抬腳去踹,想一想還是算了,別真她們逼急了,到時候“狗急跳墻”做出什么“傷天害理”的事就不妙了!
正好前不久卸掉的窗子還沒有安上新的,又寬又大的洞口正好適合,君莫知扛著那張貴妃榻從里邊鉆了出來,那副“做賊心虛”的樣子莫名的滑稽可笑!
將貴妃榻安放在院子里高大的桃樹下,紛紛揚揚的粉紅花瓣隨風飄落,君莫知忍不住撇了撇嘴,真沒品位,這花有什么好的?又沒有香味,顏色也俗氣!還是玉蘭漂亮!
一旦看誰不順眼,就連她喜歡的東西都跟著看不順眼!
平安、喜樂也是如此,遠遠監視著君莫知的一舉一動,白眼都要翻上天了,實在無法理解公主殿下喜歡他什么?
“當當當!”
大門口傳來叩門聲,看來又有人來拜訪了,平安黑著臉去開門,喜樂依舊盯著君莫知,見他毫無反應,仍然躺在桃樹下曬太陽,稍稍放下心來。
經過這么多天的觀察,她感覺君莫知不像是假裝的,他是真的沒有靈力修為,但他的肉身是怎么修煉到刀槍不入的境界呢?
沒聽說過有普通人達到“肉身成圣”的先例呀!真是讓人費解。
喜樂把注意力收回,轉而去關注大門口方向,平安已經打開了門,來人是國君身邊的侍衛,他來傳達國君的命令。
無非就是又一次駁回了皇甫姝顏的婚書,并且警告她趕快放棄這個荒謬的決定之類的。
平安面無表情的接過被退回來的婚書,她這波兒站國君,不同意就對了,那小子實在是一點可取之處也沒有!
送走了那名侍衛,平安又將厚重的殿門關閉,轉身走了回來,把手里的婚書隨手扔在門邊的大木箱里,那里邊裝滿了被退回來的婚書,大大小小有幾十卷之多,無一例外的都綁了一條黃絲綢。
紅黃相間的顏色,無比絢麗。
然而卻并不是什么好事,因為綁了黃絲綢,意味著不認可,只有綁紅絲綢才是認可。
整個皇甫家族,從上到下,所有的嫡系、旁支甚至私生子都算上,大概只有皇甫姝顏收到了這么多黃絲綢,恐怕她已經成為整個皇室的笑柄了吧?
“怎么,婚書又被退回來了?”喜樂苦笑著問道。
“嗯,不過這也好,若是真的綁條紅絲綢送回來,我才會覺得吃驚呢!”
皇甫姝顏捧著一碟子桃花糕出來,正巧聽見平安的話,她嗔怪地說道:“你啊,就不盼著我點好事,本公主大幾百歲了,好不容易遇見一個心動的人,你怎么就這么不待見他呢?”
平安吐吐舌頭,她知道公主不是真的生氣,她們一直陪伴著公主,從剛出生到現在,從未分開過,她們之間的感情甚至比親姐妹還親,皇甫姝顏有什么心里話都愿意和她們說,三個女孩子相互鼓勵,相互依偎,在這個冷冰冰的皇宮里抱團取暖。
“哎喲,公主大人呀,我已經很包容他了好吧,你看他哪有一點配得上你呀?這么多天過去了,咱們連他的名字還不知道呢,也難怪國君不允你們的婚書,總不能以‘無名氏’的名義昭告天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