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嘖……”鳳菱歌嘴角微揚(yáng),似笑非笑地說道:“不愧是齊家的家主啊,這思維真是縝密得很呢!我今日前來,便是想問問你,可有當(dāng)天雪國君的志向啊?”
她的話語如同在平靜湖面上投下的一顆石子,頓時激起千層漣漪。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鳳菱歌話剛落音的瞬間,齊云飛尚未回過神來,一旁的刀叔卻像是屁股底下被針扎了一般,“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只見刀叔滿臉都堆滿了近乎討好的笑容,那笑容比哭還難看,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公主殿下,您這可真是說笑了啊!我們齊家向來都是安分守己的,絕對沒有半點不臣之心啊!”
鳳菱歌見狀,嘴角的笑意更濃了幾分,她緩緩地點了點頭,似乎對刀叔的回答頗為滿意。
然而,當(dāng)她的目光再次落在齊云飛身上時,那眼神卻依舊如寒風(fēng)般凜冽犀利,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
刀叔畢竟是活了幾千年的老怪物,對于察言觀色這門學(xué)問,自然是早已修煉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
他一眼便瞧出了鳳菱歌對齊云飛的不滿,今日若是不給出個令人滿意的態(tài)度,齊家恐怕在劫難逃!
思及此處,刀叔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眸子里精光一閃,瞬間有了決斷。
于是連忙表態(tài)道:“公主殿下明鑒,這齊云飛心術(shù)不正,整日里只知道鉆研那些歪門邪道,實在是難當(dāng)大任啊!
依我所見,他根本就不配擔(dān)任齊家的家主一職。
所以,我決定將他逐出齊家,從此以后,他與齊家再無瓜葛。
至于他以后的路該怎么走,那便只能看他自己的造化了,正所謂江湖路遠(yuǎn),各安天命嘛!”
齊云飛聽到刀叔這番話,頓時如遭雷擊,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
他瞪大了眼睛,死死地盯著刀叔,仿佛不認(rèn)識他一般。
這老頭兒莫不是瘋了吧?
他的兒子可是準(zhǔn)帝啊,那可是齊家最強(qiáng)之人,他怎么敢如此輕易地就說出這種話來呢?
齊云飛瞪大眼睛,直接化身“人形掃描儀”,將鳳菱歌和她身后的人從頭到腳、從里到外仔仔細(xì)細(xì)掃視了個遍,連一根頭發(fā)絲都沒放過。
不僅如此,他甚至還使出了禁術(shù)——“窺探之術(shù)”,想要一探這兩人的真實修為。
這“窺探之術(shù)”之所以被稱為禁術(shù),是因為它僅次于“搜魂之術(shù)”,都是一種強(qiáng)行獲取他人信息的術(shù)法,對于被窺探之人是極其不禮貌的,通常使用之后都會引發(fā)一場戰(zhàn)斗。
因為沒有人愿意把自己的隱私暴露出來,成為別人手拿把掐的把柄。
“窺探之術(shù)”使得周遭空間產(chǎn)生出異樣的波動,在場之人都是皇者之上的修為,敏銳的感知力時刻注意著周遭的動靜。
所以當(dāng)齊云飛使用出“窺探之術(shù)”的瞬間,在場的所有人都清晰地感覺到了,他們的心也隨著這波動提到了嗓子眼兒,仿佛下一秒就要蹦出來似的。
刀叔更是氣得差點兒罵娘,心里暗罵道:“齊云飛這家伙是瘋了嗎?不害死大家他就不甘心是吧?竟然敢去窺探這兩個‘活閻王’的修為,這不是找死嗎!”
他心急如焚,恨不得立刻沖上去阻止齊云飛的荒唐行為。
然而,當(dāng)他看到鳳菱歌始終面帶微笑,平靜得如同深潭里的水一般,似乎完全沒有察覺到齊云飛那不懷好意的窺視時,他突然猶豫了。
刀叔心里犯起了嘀咕:“這女人難道真的這么厲害,連‘窺探之術(shù)’都能免疫?還是說她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了齊云飛的小動作,只是故意裝作不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