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襲沉默片刻,心中清楚,他沒傷時,也打不過德叔,更何況如今傷勢未愈,有他攔著他,他的確入不了宮。
他抬眼望向近在咫尺的宮門,想著在茶樓時,他該攔住李安玉的,那時候見虞花凌沒什么反抗,便任由李安玉拉走了她,他一時間心里說不清是什么滋味,總之很復雜,躊躇之下,便錯過了最佳良機。
如今即便追來了皇宮,卻也晚了一步,人已經入了宮門。
他進不得,卻不想回去,只駐足站著。
劉德勸,“大公子,宮門口人來人往,仔細被人看了笑話。若你真在意明熙縣主,來日方長。總之,今日不能壞了太皇太后的事兒,別讓侍中難做。”
王襲終于聽進去了,點頭,“好,我回去。”
劉德松了一口氣,大公子最大的優點就是聽得進去勸。
虞花凌等了小半個時辰,眼看到了晌午,太皇太后與皇帝才跟幾位朝中重臣議完事,幾位朝中重臣離開,太皇太后才命人來請她。
虞花凌再次進了紫極殿。
今日的太皇太后,與昨日相比,一樣和善。
虞花凌見禮后,依舊被太皇太后拉著坐在身邊,對她跟皇帝說:“聽聞你昨日跟皇帝講了許久在外游歷的見聞,可惜,哀家沒聽到。”
“都是些不值一提的市井見趣。”虞花凌微笑,“太皇太后您若是想聽,臣今兒便可跟您也講講。”
“不急。”太皇太后笑著說:“哀家今日叫你來,也是想與皇帝一起問問你,昨日說的話,哀家都允你,你可愿接受哀家和皇帝的招攬?”
虞花凌看看太皇太后,又看看少年天子,“太皇太后的意思是,下一道圣旨,將李六公子賜給我嗎?”
太皇太后搖頭,“哀家前腳讓陛下下了一道給予你婚嫁自主的圣旨,后腳便賜給你一個男人,這著實不像話。不過哀家允了你們兩情相悅,有皇帝做見證,你大可相信哀家。”
虞花凌其實也并不是真心要一道將李安玉賜給她的圣旨,這么與一個只見了三面的男子綁在一起,實在有些對自己的人生不負責任,畢竟,圣旨賜婚,輕易和離不了。
但若沒有圣旨,那么萬一太皇太后反悔,或者將來對李安玉做些什么,她沒有跟他綁定的身份,如何能光明正大理直氣壯地站在禮法的制高點上維護他?
若是只為了解一時的燃眉之急,她何必付出這么大的代價?
要救人,自然就救的徹底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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