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院中一應布置和房中的擺設,古玩無數,字畫名貴,顯然張求也是個有審美的人,處處奢華,哪里就一板一眼了?真不愧是富貴窩里養(yǎng)出來的人,挑剔的很。
她昏迷期間住進來時,馮臨歌早一步讓人將這屋中張求所用的私物都清了出去,除了一些擺設,已經不見什么張求所用的痕跡,她茅草屋都住過,如今住的心安理得,自然不嫌棄,但李安玉大概是嫌棄?
她拿了圣旨又看了一遍,在那個贅字上盯了又盯,將圣旨卷起來,走進里屋,塞進了床頭的匣子里。
并沒有聽盧老夫人的,供去后院重新修繕好的佛堂里。
李安玉出了虞府,帶著福伯、月涼、木兮等人登上車。
三人陪著他坐一輛車,福伯打量李安玉神色,試探地問:“公子去見盧老夫人,被她不喜?”
“沒有。”
“那您看起來不太高興?”福伯問。
李安玉反問他,“這么明顯嗎?”
福伯看向左右坐著的月涼和木兮。
月涼點頭,“臉上沒笑了。”
木兮也煞有介事地點頭,“早先與縣主去見盧老夫人時,您的臉上還是笑著的。”
李安玉看了三人一眼,“她對我們將來成為夫妻這件事兒,不看好。”
福伯贊同虞花凌的想法,說實話,他也不太看好,他活了大半輩子,看著李安玉長大,知道他的一切習慣和脾性,以及成長環(huán)境,雖然與明熙縣主同出身世家大族,但相反,明熙縣主離家多年,一言一行,看起來特立獨行,與尋常貴女,十分不同。就拿今日公子巴巴送上所有私產一樣,她只有驚訝,并沒有其他情緒,相反,還將自己府邸的私庫賬目,都交給公子打理。這樣的姑娘,有一套自己的行事準則和想法,不會輕易被人干涉和左右。而公子,壓根就不是會為誰妥協的人。為了家里逼迫,無奈答應,見到太皇太后之后,他寧可去死,就能看出來。而明熙縣主,只為報半壇酒的恩情。
這樣的兩個人,處處不同,因報恩和無奈成為夫妻,如何長久?
月涼不殺人的時候,懶得費腦子,自然不想接這么高深的話題探討。
只有木兮傻兮兮地說:“明熙縣主對與公子將來成為夫妻這件事兒不看好不是很正常嗎?誰讓公子拿半壇酒的恩情逼迫人家了?公子您也不想想自己,您是個多大的麻煩啊,明熙縣主一看就喜歡簡單人事。”
李安玉怒,“木兮。”
木兮一個激靈,連忙請罪,“公、公子,我說錯話了。”
李安玉瞪著他,“你給我滾下去,用你的腳跟在馬車后自己走回去。”
木兮:“……”
這是有車也不讓他坐了,還不準許他騎馬。
他垮下臉,磨磨蹭蹭地滾下了馬車,抬手輕輕地抽了自己一下,沒舍得重抽,暗罵自己嘴賤。
沒看到公子心情不好嗎?干什么瞎說大實話?活該他被趕下馬車。
??月票!!!
?
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