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花凌疑惑地看了李安玉一眼,不明白他帶著自己的管家來干什么?給她送禮?
李安玉示意管家上前。
李福聽命地上前,將懷里一直抱著的大匣子捧上前,放在虞花凌面前,并且打開,“縣主,這是我家公子的所有私產,府宅、商鋪、田莊、田地、馬場等等,都在這里了。”
匣子很大,很長,三尺見方,李福一個人抱著都有些吃力,但他這一路上不放心交給別人抱著,如今總算送到了公子想送的人面前。
虞花凌低頭一看,驚訝地問李安玉,“你給我看這些做什么?”
李安玉實話實說,“我人都是縣主的了,這些私產,自然也給縣主。”
虞花凌:“……”
她驚奇地看著李安玉,“你將自己,和身家財產,都給我?現在?”
“嗯。”李安玉點頭,“我人都是縣主的了,這些私產,也該一并給縣主。”
虞花凌好奇地隨手翻了翻,厚厚的裝滿了一大匣子的地契產權,足足有數百張,她感慨,“你還挺有錢。”
她問:“這些都是從隴西李氏帶出來的?他們讓你帶走這么多財物,是為了讓你在京中好好聽太皇太后的話吧?如今你被太皇太后給了我,他們若是知道,豈不是后悔?再找你要回去?”
畢竟,太皇太后是太皇太后,她是她。
李安玉點頭又搖頭,“有一部分,是家里長輩以前每年給的賞,還有一部分,是我的那份家業,這些占我所有私產的三分之一,其余的大部分,都是我從小到大經營所得。你放心拿著,這些都是我應得的。他們既然已經將我給了太皇太后,族中也因我得了更大的利,我將來如何,就跟他們沒關系了。利益置換而已,他們既然用我換利,那我便也以利換利,只談利,不談親情。”
虞花凌懂他的話,也就是說,這些都是他自己的。她合上匣子,推回他面前,“我也不是窮光蛋,你自己的私產你自己收好,不必給我。”
“算作我的……”李安玉斟酌用詞,“嫁妝?”
虞花凌嘴角抽了抽,想跟他說別當真,他們倆這是恩情相報,拿婚事做擋箭牌而已,上升不到嫁妝的高度,但想起剛剛他說有個好的開始,用心以待這樁婚事兒,她便說不出這樣的話了。
她噎了片刻,只能說:“嫁妝也是該你自己留著。以后你我若當真成婚,我會給你聘禮的。這些你先拿回去吧!”
李安玉莞爾,“縣主真不要?”
虞花凌搖頭,“我不耐煩管賬。”
“不必縣主管賬,福伯與手下人會管好,縣主只管收著這些地契房契就行。”
虞花凌依舊搖頭,“我也收不好,還是你自己來吧!”,怕他硬給,她索性起身,走進里屋,從墻壁的暗格內,抱出三個一尺見方的匣子,放到了李安玉面前,“你既然會經營,太皇太后賜給我這座府及庫房賬目,你也一并管了好了,免得待馮女史離開,我還真不知道將這些交給誰管,我是真不耐煩自己管的。”
李安玉:“……”
他沒想到,自己來送地契產權,沒送出去,反而被她又塞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