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笑叫人毛骨悚然,徐公公趕緊換了個方向跪著,不敢有多余的半分動作,生怕下一刻自己就要伴隨著這笑一道遭殃。
謝景玄的視線從手中握著的小箋上那行娟秀的字跡上移開,重新落回到石臺上,那里果然靜靜地躺著二兩銀子。
“好,好得很!”敢用二兩銀子打發(fā)了他,還說什么你情我愿,叫他守口如瓶?
該死的女人,他一定要找到她!
他倒是要看看,這膽大包天的女人知道了他的身份,會是什么反應(yīng)!
“去查,昨日都有誰來這里上香拜佛,朕只給你兩日時間,查出那個女人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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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
喬府門庭。
喬予眠跪在祠堂內(nèi),已有兩個時辰,左臉上,多了一個巴掌印,此刻已紅腫。
她本就大病未愈,經(jīng)昨夜那一番折騰下來,骨頭縫兒里都覺得酸軟,整個人看上去病懨懨的,仿佛下一刻便要暈倒在這兒。
父親今晨派了人去棲院尋她,來來回回卻不見人,便守株待兔,她一入了府,便被押來了這里,隨之而來的便是父親不由分說的一巴掌,而后便讓她跪在了這里。
只因,今日是鄭姨娘入府之日,父親無心顧及她。
可她不后悔,想必這會兒皇帝已看到了她留下的紙條,此刻正掘地三尺的要將她找出來。
這便是喬予眠的目的,昨日皇帝平白無故被人下了藥,她又恰好出現(xiàn)在那里。
就算她有心想解釋自己真的不是那下藥之人的同謀,那人想也不會相信。
且今日又是父親迎鄭姨娘入府的日子,自己一夜未歸,這事兒不可能就這么揭過去。
倒不如她干脆裝作不知謝景玄的身份,做一場露水情緣,你情我愿的戲碼出來,這樣,既洗清了自己同謀的嫌疑,又能讓皇帝陛下千方百計地要尋到她。
如今只盼陛下身邊的人得力些,早些尋到了她,莫要讓她在這兒再受磋磨了。
她要賭一把,賭自己的命,賭帝王的心。
“吱呀……”
祠堂的門再次被打開時,已是午后,一道光亮照進(jìn)來,又隨著房門閉合,很快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