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啥好機會?”
孟娜停頓了幾秒,忽然想到什么。
“哦,是不是你哥或你姐在城里給你找班上了?要是那樣可就太好了,咱倆就可以一起……”
“我都跟你說了,我不會上班,也不會種地,我天生就不是那塊料好不好?誒,我跟你說,我六姨的大姑姐的兒子的同學是金山師范的學生,他們在學校里組了個樂隊,現在就缺一個吉它手,說是想讓我去呢。”
王繼業說完又習慣性地甩了下頭。
臉上盡是【非我不行】的得意勁兒。
孟娜哪懂這個,“吉它是啥?”
王繼業做了個掃弦的動作,“就是一種樂器,賊帥,還說讓我到那先試試,行的話還可以當主唱呢。”
“你還會彈那玩意?我咋沒見你彈過?”
“我不會,但我可以學啊,就像你去棉紡廠,不也是到那現學嘛。但我和你不一樣,我這一旦學會了,立馬就火了,到時候全國人民都認識我。進村那條路你知道吧,坑坑洼洼的,到時候我出錢,給它填平,再給我家和你家都蓋上小洋樓,我看報紙上的圖片,說南方全是那樣的小樓,相當上檔次了。”
王繼業這頓吹噓。
別說孟娜了,就連躲在拐角的關雪都覺得腦瓜子嗡嗡的。
不知道的還以為他下象棋把棋子吃了。
一腦袋的炮。
王繼業見孟娜的臉色越來越臭,便拉著她開始起膩。
“娜娜,你別不高興,笑一笑,要不我給你唱首歌吧。”
說著就開始唱: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我愛你有幾分,我的情也真,我的愛也深,月亮代表我的心!~”
不等唱完,孟娜又要走。
王繼業拉著她不放。
“不愛聽這首嗷?那我換一首,換一首港臺的。蒼江蒼城,方山方河,在諾生中總親金……”
哎呀。
關雪聽的是直捂臉。
要不是調熟悉,她甚至都沒聽出來是什么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