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新月一副無奈的寵溺模樣,笑著捏捏他的小鼻子,“好好好,阿姨相信你,但你可是小小男子漢,所以不要生你媽媽的氣,他可能是太愛你了。”
傅星宇小大人似的嘆口氣,悶悶道:“媽媽要是能像月月阿姨你一樣就好了。我一定不會生她的氣。”
說著他又突然亮起了眼睛,天真的問:“月月阿姨,你能當我媽媽嗎?”
“什么?”楚新月的眼角余光看了傅云景一眼,見傅云景依舊溫柔的看著她,并沒有不高興。
她眼里的笑意更甚,放心的教育傅星宇,“星宇,這話可不能隨便說哦。”
傅星宇一臉天真爛漫,“為什么啊?我和爸爸都很喜歡月月阿姨,月月阿姨真的不能當我媽媽嗎?”
顧一寧的耳膜嗡嗡的,臉色慘白如紙,傅星宇天真的話就像一把把尖刀,精準的插進她心口的軟肉,把她的一顆心戳得千瘡百孔,血流不止。
她試圖努力跟自己說,童言無忌,童言無忌。
他不是有意的。
他不懂事。
他還小。
作為母親要寬容。
可眼淚還是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生傅星宇的時候,傅云景公司出事,鬧事人不知道怎么找到家里,她受到驚嚇大出血。
當時情況危急,她暈過去之前,竭力拉著醫生的手求醫生一定要保住她的孩子。
這就是她拼死生下來的好大兒?
傅星宇早產,先天不足,生下來后在保溫箱呆了一個月。
即便如此,他身體依舊孱弱,抵抗力不是一般的差,吹個風可能就要感冒,吃點涼的就要拉肚子,經常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
當然這些都是可以慢慢調理的,可偏偏傅星宇還有凝血功能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