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一寧很會算牌,眼睛利,心態穩,賭王想收她當弟子,特意帶她去澳府最豪華的賭場玩了幾天。
真槍實彈的教過她。
所以,玩牌,她不虛。
更何況,玩牌就是要旗鼓相當,棋逢對手,有來有往才好玩,一味的碾壓很是無趣。
傅云景雖然渣男了一點,但不可否認他腦子好使,很會玩牌。
新一輪牌局開始,顧一寧一只手玩轉著麻將,看似漫不經心,實則思維高速運轉。
她不僅要算三方的牌,還要預判他們出牌,而哪些又是明槍,哪些又是暗箭,做戲還是掩飾,是貓是鼠,真相撲朔迷離,很是燒腦。
看得出傅云景玩得也很盡興,眼神和氣勢明顯與之前不一樣了。
之前他坐在楚新月身邊,就一副陪女友隨便玩玩的模樣,不時看看手機回消息,懶散隨意,不在乎輸贏。
可此刻,楚新月不僅讓了位置,他眼里的懶散隨意化作了暗沉的光點。
楚新月知道,那是他被激起了興趣的表現。
楚新月心思一沉,悄然看向了對面的顧一寧。
幾個小時過去,顧一寧的坐姿依舊優雅,腰背挺直,高領下露出一截脖頸,白得像瓷。
燈光下,絲綢的質地泛著珍珠貝母的光澤,勾勒著她絕美的身材,無意散發出古典性感的風情。
楚新月輕輕咬牙,她自己長得就很美,眉眼五官是那種很具沖擊力的美,讓人一見就自生慚愧。
她的身材比例也不比顧一寧差,甚至比顧一寧更好,身上的禮服還是出自國際頂尖設計大師之手,價值千萬。
可即便這樣,她依舊有種自己不如她,被她比了下去的錯覺。
明明不該這樣的!
她才應該是萬眾矚目的對象。
在沒遇到顧一寧之前,她打麻將可是從來沒有輸過!
凌晨3點,紀樊黑著臉推了牌,“不玩了,沒意思。”就他一個人輸。
紀樊玩了一晚上,全在點炮,不是點顧一寧,就是傅云景,要么就是祁司明。
他贏的次數,兩只手都數得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