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昨晚她在牌桌上游刃有余,大方四方的模樣像極了賭場老手,強大而神秘。
還有之前敲代碼的她,嚴謹專注,思維運轉之快,他若是不全神專注,恐怕都會跟不上她的思路。
還有更早之前,她一人撂倒十幾個服務生,身手敏捷,下手利落,那雙來自深淵的眼睛,他至今還記得。
所以以前顧一寧是在做什么?
扮蠢?
傅云景自然不會明白顧一寧那時的心境。
她不過是把他,還有他的家人當成自己的家人一樣對待而已。
顧一寧知道傅云景在看自己,可她現在沒有心思理會,全身心都在鎮壓心底的燥熱。
他們誰都沒有說話,空氣里彌漫著淡淡的血腥味。
沒一會兒,祁司明穿好衣服出來了。
他昨晚準備休息的時候,紀樊和傅云景相繼找了過來
紀樊是因為輸錢不高興,找他喝酒。
傅云景是要睡他房間
于是三人又喝了不少酒。
所以他才會睡得那么沉,本來他頭還有些疼,可當他看到顧一寧的模樣后,瞬間酒醒了。
他快步上前啞聲問:“你怎么了?”
顧一寧忍著不斷增強的藥效,強壓心中燥熱和不斷蕩漾的漣漪,語調清晰,嗓音嘶啞,“有人半夜摸進我房間,給我下了藥。”
傅云景動了,他放下環抱的雙手,看了過去。
他只以為顧一寧是哭過,所以眼角才會泛紅。
此刻再看,她的臉頰也呈現出不正常的潮紅來。
“人呢?”祁司明沉聲問。
“在我房間。傷得可能有點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