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中,連排的木屋前,寧采薇雙手抱著被撕爛的襦裙小聲啜泣著,一群婦人圍著連聲安慰。
“哭個什么!能伺候小爺,是她的榮幸!”
“涼州城里,多少花魁排著隊等著伺候小爺,小爺眼皮都不抬一下!”
“莫不是嫌少!好吧好吧,看在你你這村婦尚有幾分姿色的前提下,再多給你一些!”
名叫大武的公子哥說罷,轉身回屋,隨手拿出兩錠金子丟在了泥地上。
一名孩童撿起地上的金子,拍了拍上面的泥土。
高興地拿了回來,卻被他娘狠狠地抽在手上。
金子重新掉在地上,孩童也疼地哇哇哭了起來。
“誰稀罕你的臭錢!”
村婦尚且不要他的臭錢,更何況是寧采薇。
這時,有人見到陳北來了,急匆匆跑過來,“堡長,大夫人,你們可算來了,這個姓武的,狗徒之輩,蓮姐去送飯,他不吃,偏要二夫人去送,還對二夫人拉拉扯扯……”
吭啷!
不等他把話說完,眾人只覺眼前一道寒光閃過,再去看時,腰間只剩下空蕩蕩的刀鞘。
陳北提著刀,大步朝還在木屋前大放厥詞的公子哥,快速奔了過去。
砰!
勢如奔雷的一腳。
公子哥如顆炮彈一樣,狠狠地倒射了出去,砸進木屋,整個木屋都為之一震!
沖進去,又揪住公子哥的衣領扔出來,摔在泥地中,半張臉都糊上了厚厚的一層。
踏!
再一腳,踏在他的背上。
脊梁骨都差點給他踩斷了。
疼的他痛苦嚎叫出聲。
“辱——我——妻!”
“你——找——死——不——成!”
陳北一字一句,怒火沖天,舉刀就朝公子哥的后脖頸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