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堡長,你笑個甚!”梁叔開口。
“笑你們?yōu)楹巫詡€兒找死!偏把主意打在我妻身上,你們不曉得,上一次打這個主意的,一個被埋了,一個被我射爛了頭。”
“今日不管結果如何,崔四公子,你得好好被我修理一頓!”
聽見這話,崔元亨臉色再度猙獰,“我看出來了,小堡長慣會耍嘴皮子之利,若有本事,便破局!”
“若沒本事,便等你那憨兒憋不住,再尿出一碗,官差拿人!”
陳北嘆了一口氣,“天氣太冷,我不想等了,此刻便分出勝負。”
看向兩名官差,陳北道:“兩位可是鐵城捕頭,代表鐵城官府否?”
兩名官差皆是上前半步,昂首挺胸,對著陳北皆是一副倨傲之色,“自然代表!”
“那好,若我這憨兒就是喝了八碗羊湯,給了八碗的錢,被這賣羊湯的老倌冤枉,當如何?”
“無端冤枉他人,當處棍刑二十!”
老倌兒聽到這話,雙腿下意識一軟,臉上露出害怕神情。
他這把老骨頭,別說二十棍了,就算是十棍,也得把骨頭打折了。
可一想道崔四公子給了一百兩,他便無懼!
況且,他想不出,面前這個小堡長如何反敗為勝。
“小堡長,快說,我已經(jīng)等不及看你怎么分出勝負了!”
“諸位,都圍上來,仔細看仔細聽,別錯過了這場好戲!”
“看這個邊疆來到小堡長,如何伶牙俐齒,將黑的說成白的。”馬車上,崔元亨臉色愈發(fā)猙獰,等不及看陳北自尋死路了。
陳北凝著臉色,“大乾武德二年,十一月十七日,鐵城陳家堡人士屠彪,于范家羊湯鋪,喝羊湯八碗給了八碗的錢!”
“錯了的,喝了九碗,只給八碗的錢。”崔元亨抱著手里暖爐,笑著糾正道。
陳北懶得搭理他,看向兩名官差,“兩位官爺說沒看清屠彪喝了幾碗,是否?”
兩名官差對視一眼,不知道陳北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但還是點了點頭:“是又如何?”
“就是因為沒看清,所以才讓他剖腹證明!”
“破腹暫時不說,我再問,沒看清喝了幾碗,給的錢可看清了!”
“看清了。”
一名官差道:“一碗羊湯兩文,給了十六文!”
這個做不了假。
說話間,老倌兒將收取的十六枚銅板,全部掏了出來雙手捧著,高高舉起。
“勞煩崔四公子好好看看,這些銅板有何不同。”
老倌兒趕緊上前幾步,低著頭,將手里的銅板再舉高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