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你為何說出這么荒唐的話?世間哪有這么神乎其神的術法?倘若有,太子妃何不對你下咒?把攻訐她的人統統殺掉?”裴云澈不留情面的諷刺。
睿王的臉都綠了。
皇后心中明白,裴云澈表面上看起來正義凜然,可心里就是在護著云清婳。
“云澈,你為何要摻和進來?別忘了,上次若不是她,你怎會被狼王所傷?”皇后心疼地提醒。
同時也是在警告裴云澈,不要管云清婳。
“……”裴云澈眼中的溫度盡數消失。
他心中對皇后的厭煩加深了一層。
云清婳垂下眼,“父皇,兒臣問心無愧,不知為何這么多人聯合起來攻訐兒臣!難道當初兒臣替父皇擋刀,也是兒臣能操縱的?”
說著,她瞥了睿王一眼。
睿王、虞將軍像被踩中痛腳,臉比鍋底還黑。
“你身為兒媳、身為人臣,為皇上擋刀是你的榮幸、是你的本分!你還想挾恩圖報不成?虧本宮還以為你懂事,沒想到你的內心全是算計!”皇后像是抓住了云清婳的把柄,大說特說。
云家人啞口無言,臉色十分難看。
云清婳卻一臉平靜,沒有被嚇到,“母后,只要是兒臣的家人,兒臣都會挺身而出,兒臣不覺得不能說出來,因為每個人都愿意為親人擋刀吧?難道不是嗎?”
她反問出聲。
氣氛瞬間變得微妙起來。
四下突然安靜。
皇后的臉色登時有些難看。
因為當時宴廳有刺客,她嚇得六神無主,害怕不已。
別說替皇上擋箭了,她都自顧不暇了。
皇上也想到了皇后的表現,皇后并未有半分保護他的舉動,只顧著自己。
只有云清婳護住了他。
“夠了!”皇上剜了皇后一眼,“今日是太子妃的壽宴,在大庭廣眾之下針鋒相對,成何體統?!”
皇后委屈地闔上了唇瓣。
皇上話鋒一轉,“不如等今日過后,再討論鳳凰的事吧。”
云清婳覺得諷刺。
老畢登還不相信她?
她究竟是不是不祥之人,老畢登真的不知道?
就在這時,魏嫻牽著承基、辭憂來了。
孩子甩著小肉腿,爭先恐后的跑到云清婳的左右。
承基伸出肉嘟嘟的小手,為她揩去眼淚,“娘親不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