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荷是想走的。
莊別宴說這番話的表情太認(rèn)真了。
她害怕,害怕他接下來說的話,會超出她現(xiàn)在能承受的心理范圍。
可是莊別宴沒有給她逃跑的機會。
他一直牽著她的手。
無奈,曲荷只好順著他的力道,重新坐回沙發(fā)。
她瞥了下嘴,拿出手機開始計時,“十分鐘,時間到了我就走,絕不多留一秒?!?/p>
她倒是想聽聽,事到如今,他還能編出什么花來。
“好?!彼麘?yīng)得干脆。
可是下一秒,他就起身走到沙發(fā)后面。
曲荷目光追著他。
干什么?
解釋就解釋,到她后面。
是想偷襲嗎?
然而,莊別宴只是重新拿起了吹風(fēng)機給她吹頭發(fā),“頭發(fā)不吹干容易生病,你才剛好?!?/p>
曲荷不解,伸手點了點屏幕上還剩下八分鐘的倒計時,“隨便你,反正時間一到我就立馬走人?!?/p>
他看起來好像真的不著急,不緊不慢給她吹著頭發(fā),“好?!?/p>
曲荷索性隨了他,捧著紅糖姜茶,身子往后一靠陷進(jìn)沙發(fā)里,小口小口喝著。
莊別宴站在她身后,耐心地幫她吹著頭發(fā),指腹力道還輕輕幫她按摩著頭皮。
曲荷神經(jīng)逐漸放松,腦袋已經(jīng)不受控制一晃一晃。
莊別宴自上而下看著她逐漸迷糊的模樣,眼底是散不去的柔情,他單手托著她的腦袋讓她借力靠著。
此刻的曲荷難得乖巧,柔順的頭發(fā)穿梭在指尖,他貪婪地注視著這一幕,想把這一刻定格成永遠(yuǎn)。
耳邊的吹風(fēng)機聲音,像催眠的白噪音,慢慢的曲荷整個人都放松下來,再加上他的按摩手法,腦袋開始犯迷糊。
幾乎就要進(jìn)入淺淺眠,直到那聲音停下。
她感覺有一雙手始終托著她的腦袋,然后呼吸聲越來越近。
睜開眼,就和近在咫尺的莊別宴四目相對。
她心頭一跳,板著臉,面無表情開口,“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