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過了?”林青青有些意外。
她最近早出晚歸,夜云州這是找過她,撲了空。
他,不會以為自己跟陸皓住在一起了吧?
“我……”
她剛想解釋,卻發現自己沒有解釋的必要。
他們沒有任何親密的關系,不必向對方交代自己的行蹤。
“我來了五次,今晚是最后一次。”夜云州鴉羽般的長睫垂了下來。
遮住了墨眸中依依惜別的情愫。
“最后一次?”林青青愣怔片刻。
他,這是什么意思?
“半年了,我的傷早就養好了,沒有繼續留在耀州的理由了。明天,我要回五軍都督府了。”夜云州是來跟她告別的。
“你要走?”林青青失聲叫道。
這消息太突然了。
“耀州的佐領是張猛,我只是作戰負傷,在此休養。如今傷好了,自然要回去的。”夜云州低不可聞地輕嘆。
他以前帶兵作戰,屢次在耀州休養,最多一個月就會返回五軍都督府。
這次,他的傷足足養了半年之久。
姑父再三催促他回去,他幾次找借口搪塞過去了。
如今,臨行之際還有幾分不舍。
他的心,似乎有了牽絆。
林青青心底有太多的疑問,最后卻只簡單直白地問:“夜云州,你答應我的事情還作數嗎?”
夜云州呼吸一滯,秋風瑟瑟,耀州的秋夜竟然如此寒冷。
他的傷還是沒有痊愈,不然這鐵打的身子怎么會畏寒了呢?
“作數,我欠下的債,會盡快還清。”夜云州的聲音跟吹進他骨頭的秋風一樣寒涼。
錯過的,終究是錯過了。
林青青的記憶中,沒有他從前的影子。
她的未來,也不會有他的存在。
于她而言,他自始至終,只是她生命中的過客。
走散了就走散了,不必尋回不必挽留。
“好。”林青青似乎松了一口氣。
“我走了。”夜云州轉過身去,逆風而行。
他,在期望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