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毅氣極反笑:“夜云州,你好大的口氣,還真把自己當(dāng)做富甲一方的財主了。你倒是說說看,你有多少家當(dāng)?
據(jù)我所知,你欠我小師妹的銀子,怕是這輩子都還不清。你能給她留下什么錢財?那些借據(jù)嗎?”
“你懂什么?我名下的財產(chǎn)雖然不多,但是作為我的遺孀,青青這一生都會有五軍都督府的人庇佑。”夜云州神色淡然。
似乎只是在為林青青以后鋪路,而不是安排他的身后事。
“五軍都督府的人連你都保護不了,還庇佑青青?你放心把青青托付給他們,我可不放心。”秦毅幾乎咆哮起來。
他這是怕林青青活得長?
夜云州沉默片刻,沉聲問道:“我體內(nèi)的毒,你真沒有辦法解嗎?”
“藥石無解,必死無疑。”秦毅賭氣說道。
他如果是個明白的,就應(yīng)該悄悄離開耀州,與青青就此別過,一輩子都不要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
“所以,我會更加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時間。”夜云州打定了主意。
秦毅忍無可忍,一拳招呼了過去。
夜云州閃身避過,一只手擒住了他的腕子。
“秦毅,是不是沒有勸動青青,才想讓我自動打退堂鼓?你看,青青并不介意我能活多久?你又何必枉做小人呢?”夜云州甩開秦毅,大步流星地走了。
秦毅獨自在風(fēng)中凌亂,他是小人?
好吧,他的確存了私心的。
回到林青青的小院子,歡快的笑聲從屋子里傳了出來。
夜云州的心情跟著一片明朗。
古人云:朝聞道夕死可矣。
那么,他跟林青青至少還有一千多個日夜相處呢,他還有什么好遺憾的呢?
過了幾天,陸?zhàn)┥细娴臓钭拥玫搅嘶貜?fù):維持原判。
“怎么會這樣呢?如果在京城,這場官司必定是我贏。怎么到了寧古塔,就沒有說理的地方了呢?”陸?zhàn)┡豢啥簟?/p>
“我早就勸你打消了這個念頭兒。官官相護,就是在京城也是尋常之事。”陸志廣搖頭嘆息。
他這個兒子剛?cè)胧瞬痪茫€不懂人情世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