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讓他吊著一口氣就行了。”巴戎漠然吩咐。
他對薩云峰所有的關(guān)愛之情消失殆盡了。
林青青從善如流,簡單的給他處理了傷勢,薩云峰被人給拖下去關(guān)押起來。
“云州,既然你已經(jīng)脫險,為什么不回家呢?因著你的兇信,你姨母日夜啼哭不止,整個人消瘦了一圈兒,請了大夫,卻藥石無解,至。畢竟,心病難醫(yī)。你這孩子,哪怕給我們捎一句平安的口信也好啊!”
巴戎一拳捶在了夜云州的肩膀上。
他見到這孩子的時候,真是又驚又喜又愛又恨。
看到他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他喜出望外。
想到因為他的下落不明,都督府數(shù)月籠罩在一片愁云慘淡之中,他就怒氣沖沖。
這混小子,害的他夫人幾乎丟了半條命。
“姨夫,云州屢次遭到奸人暗算,歷經(jīng)九死一生,僥幸得以活命。如果不揪出背后的黑手來,我這一生都要活得如履薄冰。云州要成家了,不能讓妻兒整日跟著擔驚受怕,更不能讓姨夫被人蒙蔽,身處險境。”
夜云州低眉順眼的解釋。
“好孩子,真是難為你了。”巴戎目光中流露出贊許之意來。
還好還好,他除了自己兒女之外最疼愛的兩個孩子,還有一個時時刻刻把他的安危記掛在心懷。
“事關(guān)家國安寧,云州只能鋌而走險。讓姨夫姨母擔心了,是云州之過。”夜云州老老實實的認錯。
他知道自己失蹤的這段時日,姨夫姨母為他擔憂,寢食難安。
“云州,你們當日是怎么脫險的?薩猛通敵的書信你又是怎么拿到手的?又是如何知道我今夜有難的?”巴戎心中有著太多的疑問。
“姨夫,此事說來話長,容我日后細細回稟。眼下還有漏網(wǎng)之魚,咱們要盡快將他捉拿歸案。”夜云州抱拳躬身。
“還有漏網(wǎng)之魚?行刺的人不是全部被關(guān)押起來了嗎?”巴戎疑惑的問。
“姨夫,寧遠縣令江文遠與薩猛父子早有勾結(jié)。此時他大概已經(jīng)做好了接應(yīng)的準備,準備趁亂出面暫時接管軍隊,向薩猛父子表忠心呢!”夜云州神色冷峻。
“這些蛇鼠一窩的東西,一個都不能放過。走!本將軍親自帶隊,去會會那江文遠。”巴戎怒火中燒。
這寧古塔,遠沒有他想象的那么祥和。
不但外敵虎視眈眈,他管制的地方表面上看起來一片祥和,實則暗流涌動。
文官武將相互勾結(jié),一個兩個的,都這么不安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