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賣國求榮這條罪名,他們父子就罪不至死。
“薩公子,官復原職我就不敢想了,只要您能讓我一家老小平平安安活著就行了。”江文遠紅了眼圈兒。
“別擔心,你跟隨我爹多年,我爹不會見死不救的。”薩云峰很敷衍的安慰他。
江文遠默默點頭,他相信薩云峰還是有點兒能力的。
否則也不能潛入軍營。
說不定這軍營里還有他的人呢,自己這個時候得罪了他,怕是還沒等到上京呢,就一命嗚呼了。
寫信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至于一力承擔罪責,做他的春秋大夢去吧!
自己不反咬他們一口都算對得起薩家的八輩祖宗了。
“我姑父那人最念舊情,只是那個夜云州不是好東西。他姨母頂替我姑姑做了巴家的當家主母還不夠,他還想著謀奪巴家的家產呢!所以他才在我姑父面前進了讒言,挑撥我們的關系。
還有林青青那個賤女人最是可惡,等我出去之后不會放過他們的。”薩云峰發泄著心中的怨氣。
“對,如果不是夜云州假扮你的模樣,我也不會上當。那個年輕女子,的確不是個東西。”江文遠隨聲附和。
他恨這兩個人是真的。
如果不是夜云州,他就不會輕易上當。
原來那個女人叫林青青?
沒有她,想讓他招供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薩云峰罵夠了,這才催促著:“江縣令,我寫幾個字給你看,你揣摩揣摩,快快寫下血書吧!”
“先睡吧,明天再說。”江文遠已經困得睜不開眼睛了。
他之所以答應了薩云峰的要求,一是怕這個心黑手狠的家伙兒暗害他,二是實在討厭他一直在自己耳邊聒噪。
第二天,大軍繼續前行。
只是多了幾輛木籠囚車,里面的人被五花大綁,一個個都低垂著腦袋,根本沒有幾個人知道他們的真實身份。
“聽說了嗎?昨晚有人潛入軍營放火燒軍糧,還意圖刺殺巴將軍,真是狗膽包天。”
“咱們巴將軍勇不可當,前來行刺的人腦子不是被門夾了,就是被驢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