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饒命!將軍饒命!小人……小人也是被逼無奈啊!小人一家老小的性命都攥在別人手里啊!”
巴戎一拍桌案:“李老栓!從實招來!是何人指使你脅迫村民假扮賊人?若有半句虛言,立刻拖出去砍了!”
李老栓嚇得魂飛魄散,竹筒倒豆子般交代起來:“是……是一個蒙著臉的年輕人。前幾日夜里,他拿著刀闖進小人家,逼小人吃了一顆又苦又澀的藥,還給小人的老婆和孫兒也灌了下去。
他說那是七日斷腸散,若無解藥,七日之后必死無疑。他讓小人找?guī)讉€家里困難、嘴巴又嚴的村民,去佑順?biāo)滦∽兹眨羰怯泄俦皝硭巡椋团c他們打斗一番,后面自然有人會放他們回家。
辦成了就給解藥,辦不成……就等著全家收尸。小人……小人實在是沒辦法啊!求將軍開恩,救救小人一家吧!”
他一邊說一邊磕頭,額頭很快見了血。
“那脅迫你的人,是何模樣?哪里口音?可還有其他特征?”顧晨追問,眼神銳利如刀。
李老栓努力回憶,臉上滿是恐懼和茫然:“他……他一直蒙著臉,看不清模樣,個子挺高,聽聲音很年輕,說話有點……有點兒陰惻惻,不像個好說話的。別的……別的真不知道了,他神出鬼沒的,小人不敢多看,也不敢多問啊!”
審問至此,線索似乎指向了一個神秘的、年輕的外地脅迫者。
他利用毒藥控制村正,再通過村正利誘或脅迫這些并無前科的普通百姓來演這場“捉賊”的戲碼。
目的何在?
巴戎、顧晨和林青青的目光,幾乎同時,若有若無地掃過一旁臉色慘白、身體微微發(fā)抖的韓奎。
這個“年輕的外地脅迫者”,與剛才那個混在韓奎親兵中、口音同樣不像本地、身手狠辣、對顧晨充滿殺意的刺客,會不會,根本就是同一個人?
而這個人,與口口聲聲只是“失察”的韓奎韓佐領(lǐng),又究竟是何關(guān)系?
營帳內(nèi)的空氣,仿佛凝固了,帶著沉甸甸的壓迫感。
真相,似乎就在這一層薄薄的窗戶紙后面,只待有人,將其捅破。
韓奎站在那里,只覺得那一道道目光如有實質(zhì),壓得他喘不過氣,冷汗早已浸透了內(nèi)衫。
他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然懸于一線。
“韓奎,這些都是普通百姓,尤其是這個陳遠,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你帶兵擒獲他們,需要那么久的時間嗎?”巴戎冷笑一聲。
“這個,這個……”韓奎一時語塞。
冷汗順著鬢角就淌了下來。
這真是百密一疏,怎么就找來了幾個沒用的廢物呢?
現(xiàn)在,他要如何自圓其說?
“啪!”
巴戎憤怒地一拍桌案,厲聲喝問:“韓奎,事到如今,你還有何話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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