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輕瓷心下也有些不安。
莫不是拓跋清的人,來客棧接莊太妃,結果與蓉兒碰上了?
謝清延等人得知了消息,特地去客棧捉拿他們?
可現在情況緊急,她們已經沒有時間能耽擱了。
“車夫,加快速度,爭取半個時辰之內,到達北門。”
謝清延爽朗的笑聲忽然從后面傳來。
“宜寧公主,真是好久不見了,可惜你來晚了一步,你的母妃已經跑了。”
聽到“宜寧公主”幾字,莊太妃白了臉色,趕緊讓車夫停下車。
宜寧公主是她在這個世界唯一的牽掛了,她不能讓她出事。
“宋輕瓷,你自己去新州找澈兒吧,我要去救我的宜兒。”
莊太妃從腰間取下隨身的玉佩,放到宋輕瓷手中。
“這是先帝贈我的玉佩,這世上獨一二無,你拿去給澈兒,他看到玉佩就知道是我。”
宋輕瓷看她這模樣,心下有些急。
“太妃,你現在手里無人無權無錢,就算回去也救不了宜寧公主。”
莊太妃神色堅定:“就算是死,我也要和宜兒死在一起。”
她說完,朝宋輕瓷揮了揮手:“你快走吧。”轉身往回走。
宋輕瓷看著她決絕的背影,在心下嘆了口氣,轉身對車夫說道:“走吧。”
她對莊太妃雖無多少好感,但她對宜寧公主的愛,卻是令她萬分敬佩的。
莊太妃走到客棧外,就見幾個士兵押著蕭宜和蓉兒從客棧出來。
蓉兒看著還好,除了臉色蒼白一些,身上并沒見什么傷。
蕭宜卻有些蓬頭垢面,身上衣衫也血跡斑斑,看著像是難民。
饒是如此,她面上還是一副堅毅之色,不見絲毫恐懼害怕。
謝清延見過蕭宜,也知曉她的身份,對她尚算客氣,沒讓人綁她,但卻現場追問起了拓跋清的下落。
“宜寧公主不是和三皇子一起出逃嗎?為何客棧就你一人,莫不是三皇子扔下你獨自跑了?”
他身旁的胡人聞言卻搖起了頭。
“不可能,他倆感情甚篤,三皇子不可能扔下她獨自逃命。”
謝清延挑眉:“那就是宜寧公主自做主張,偷偷跑出來尋太妃了。”
他“嘖”了一聲:“宜寧公主還真是救母心切,也真是愚蠢至極。”
他最討厭感情用事的人,蕭允是,宜寧公主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