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員們抬著輪椅,帶著昆姐,在里面上上下下轉了一圈。
當看到自己原來的臥室,還是曾經的擺設時,昆姐動容問道:“爸,這些老物件,你都是從哪里淘來的?”
“憑著記憶到處搜尋。”
黃復淡淡一笑。
昆姐摩挲著一把頗有年代感的小提琴:“這是名師打造的,居然在大火中保存了下來。”
“不,原來那把已經化為灰燼,這是新的。”
昆姐不可思議,仔細觀察后,篤定道:“這就是我原來用過的那把,你看,琴碼是適配更換過的,這里還有經常使用造成的漆面磨損。”
“室內所有的一切,我都了如指掌。小提琴曾是你心愛之物,我于心不忍,又請人重新打造了一把。”
“制作師早就去世了!”
“我找到了他的繼承人,手藝精湛,不在他之下。”
“可這種小提琴已經絕產了!”
“我出資,重開了一條生產線,就為了打造一把一模一樣的。”
……
唔~
突然,人群發出啜泣聲,我轉頭看去,破軍正縮著脖子,嘴巴都撇成了波浪。
“對不起,太感人了!”
破軍帶著哭腔,卻把大家都給逗笑了,破軍擦了把眼淚,用力拍了拍胸脯,大聲道:“姐,以后但凡有用得著我的地方,絕不含糊!”
昆姐笑了,看著我說道:“你的保鏢,不怎么像保鏢啊。”
“本就不是保鏢,都是兄弟。”我認真道。
昆姐笑了笑,我們來到陽臺看風景。
黃復取來外套,為女兒披上。
昆姐再次化身雕塑,一動不動地凝視著洶涌江水,眼底卻沒了那份死寂,取而代之的是光點。
半小時后,昆姐有些累了,我們一行這才返回了星辰大廈。
老黑在門口迎接,并跟著我們一起上來。
也是做過父親的人,看到昆姐的模樣,老黑本就話不多,此刻更顯得沉默。
得知給昆姐安排的房間,正是我辦公室旁邊的套房,也是葉子曾經居住過的地方,黃復感動不已。
昆姐對此也很滿意。
“小巖,這份情誼,我記下來了。”黃復感動道。
“這是我應該做的。”
正說著話,耳邊傳來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