途中一切如常,平靜的像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昆姐靠在我身邊,神色平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一句話都沒有說。
市公安局大樓建造的中規中矩,莊重沉穩。
門前不見一人逗留。
這個維護著全市安全的建筑,在喧囂的城市中,卻是個被忽略的存在。
我推著昆姐,黃復跟在身邊,我們一起進入大樓。
聯系劉隊長登記后,正要上去,卻看見身穿制服的一人從里面走了出來。
正是常勇。
常勇犀利的眼神快速從昆姐身上掃過,眉頭皺了又皺。
“常局長。”我連忙打了聲招呼。
常勇瞪了我一眼,只是叮囑一句:“照顧好她!”
說完,便大踏步離開了。
這話什么意思?
我正在疑惑,劉隊長的電話到了,讓我帶著昆姐直接到審訊室。
鑒于昆姐的身體情況,我跟黃復一起進入審訊室時,并沒有過多的阻攔,只是例行登記。
整個房間沒有過多的裝飾,焊死在地面上的審訊椅后面的白墻上,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的標語十分醒目。
室內面積不小,但沒有窗戶,只有上方一個通風口,讓這里顯得格外壓抑沉悶。
黃復有些不安地握了握拳頭,幾次深呼吸調整,但昆姐卻是神色平靜,饒有興致地打量著這里的環境。
身后傳來腳步聲,劉隊長和一名女警先后走進來。
看到昆姐,女警立刻警告道:“嫌疑人立刻坐到審訊椅上去。”
黃復情緒激動,上前一步道:“難道你沒看見我女兒的狀況嗎?這么冰冷堅硬的椅子,她怎么能坐得住?”
“注意你的態度!”
女警臉色一沉,劉隊長抬了下手,她這才翻了個白眼,退后一步。
兩人坐到對面的桌子上,女警小聲又問了一句,大意是多余的兩人不需要出去嗎?
劉隊長只是垂了垂眼瞼,女警便沒再多事。
例行告知昆姐對方的身份,女警又說道:“以上內容,你都清楚了嗎?”
“清楚。”昆姐淡淡道。
“請自述下自身的情況。”
“比如呢?”
“姓名、性別年齡以及家庭住址、職業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