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誰接了陳安的求助帖,只要不舞到跟前辣眼睛,她便一視同仁懶得搭理。
正逢佳節,整個東國洋溢在過節的歡樂氛圍里。
遠在海外的游子們也紛紛聚集一個地方放燈、放煙花,吃喝玩樂。阿其、阿滿直接在一個海灘跟她視頻,原來倆小模仿她的操作給自己造一個海外身份。
在海外,阿滿叫莫拉,阿其叫奇拉。還給她也造了一個假身份,叫麥琪。
“調皮。”聽到這名字,桑月淺淺抿了下嘴角。
麥琪的死,曾經是莫拉心里抹不去的痛。直到在靈界覺醒,方知讓自己覺得不甘心的何止麥琪一個?仙人下界渡劫難免有諸多遺憾,仙獸也無可避免。
想著現任主人是麥琪的親傳弟子,索性連名字一并給傳承了。
沒征求她的意見是料定她舍不得挪窩,不可能到外邊去。不踏出國門自然用不著新身份,所以它是純玩,不想為這點事打擾她。
正如它所料,桑月只在意它倆在外邊結識不少新朋友。
都是青少年,倆獸說喜歡他們頭腦簡單,純真率性。縱有一些小心機,總體傷害不大。遇到殺傷力較強的小家伙,它倆會遠離。
它倆是獸,面對小盆友不講理的破壞力,偶爾也會忍不住發飆。
所以必須遠離,否則自己鐵定犯錯。
另外,它倆有三位新朋友被一個體量龐大的邪派擄走采生血祭,被它倆順藤摸瓜一鍋端了。
“我把他們的信仰之力和戾氣全部吸光,現在他們變得跟行尸走肉一般無欲無求。”阿滿不好意思地撓著頭,眼里盛滿了心虛。
一夜之間,街上憑空出現大批量的了無生氣群體。
他們并非流民,而是西裝革履,一個個人模人樣的,更不乏外地的本地的頗有名望的權貴。當地部門大為震驚,連忙派人明查暗訪,一邊向上邊稟報。
有媒體聞風趕到,紛紛各出奇招到處查找線索。
引起的轟動挺大的,為免節外生枝,阿滿和阿其把救出來的無辜民眾抹了記憶。做這些事它無所畏懼,但,想起向她承諾過不得直接吸納眾生的戾氣。
它失言了,有點心虛。
“無妨,”桑月不以為意道,無聊地把玩自制的靈石手持,“人生百態,緣分各異。凡人遇到他們是在劫難逃,他們遇到你是成全信仰,滿足他們的祈愿。”
奉行采生血祭的俱為惡魔的信眾,阿滿曾是魔神座下的魔將,應召而至接受他們的獻祭,何錯之有?
“但要謹慎,切莫貪多引起眾生的恐慌。”她囑咐阿滿,同時望向一旁的阿其,“阿其,如果它不知節制,你要及時提醒它。”
不必強行制止,各有各的命運,保全自己就好。
“放心,我看著呢。”阿其拍心口保證,雙眸一如既往的清澈無雜。
桑月笑了笑,也囑咐阿滿:
“阿滿,阿其初到此方人間,對人情風貌還不熟悉。你要照顧著點,別只顧自己玩。”
“放心,放心!”倆獸不約而同地向她保證。
哥倆好地扶肩搭背,細胳膊小手把單薄的胸膛捶得悶響。它倆的身后不遠,一盞盞明亮的孔明燈冉冉升起直奔遙遠的天際。桑月瞅了一眼,微笑頷首: